想用自己,至少不要将事情闹的太难看。
刘倩儿不管以前是什么身份,她现在是自己的妹妹,母亲已经将她当女儿看了,就连家中的待遇都和青青一样。
她若是因自己而受到伤害,受到欺辱,那自己很可能会心灰意冷。
刘倩儿看着搀起自己的顾正臣,带着眼泪笑着。
顾正臣微微点头,看向李俨、刘惟谦等人。
李俨无奈,只好挥手让刘倩儿离开。
皇帝都说刘倩儿是清白之躯了,那顾正臣与罪臣之女勾搭成奸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汪广洋看向刘倩儿,嘴角带着笑。
果然,此女眉眼未开,怎么看都不像是失身之人,这群人怎么想起来用这个罪名来恶心顾正臣的?
不过,若不是陛下介入,刘倩儿恐怕会吃一些苦头。从顾正臣不理性的表现来看,这个人是极重亲情的,这倒是他的破绽。
陈宁低下头,不知如何收场。
李俨无奈,只好继续审讯,然而这些罪名多是凭空捏造,在顾正臣的反驳之下,不仅坐实不了他的罪名,反而让刑部官员脸上无光,显得刑部的人都是白痴。
“养廉银之事,同样是陛下特许,花的不是朝廷的钱,是佛门、道门赠予的钱。陛下说了,若我不损民,不害民,以其他法子找到长续养廉银之路,便准许句容试点养廉银。三大院每个月输给县库的钱,一部分便用来支给官吏养廉银。”
“若刑部认为养廉银是顾某收买句容官吏,邀买人心,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收买官吏和人心是真,但主体不是我顾正臣,而是朝廷,是陛下!你们可以去询问句容官吏与衙役,每一笔养廉银他们感谢的都是陛下。”
“李尚书,刘尚书,我听闻刑部官吏不少,像是这两班衙役、监房狱卒等,可没有养廉银。你若有本事不取民,不受贿,每个月为刑部赚几百贯钱,然后奏请陛下,以陛下的名义发给这些人,我相信,没有人会认为你是邀买人心!哪怕是你将俸禄以陛下的名义发给他们,我相信也没人说一句不是!”
顾正臣直言。
堂上两班衙役,包括书吏等人都看向李俨、刘惟谦。
娘的,要不是你们无能,咱们也可以领养廉银了,你们倒是雄起一次,效仿效仿人家顾正臣啊,知不知道我们日子过得很辛苦!
指望你们散发俸禄,还不如指望天上掉馅饼。
李俨、刘惟谦苦着脸,人家自己赚来的钱,打的是皇帝的旗帜,好名声都落皇帝身上了,这事说到皇帝那里,那也是他有理。
这和邀买人心有着本质的区别,邀买人心,那是不管用哪里弄来的钱,以个人名义去收买的。这都用皇帝名义办事了,他们的忠诚始终都是皇帝的,和顾正臣没一文钱关系。
“那你给三大院征重税,又如何讲?”
刘惟谦抓住最后一丝机会。
顾正臣呵呵冷笑:“这个有什么好讲的,皇帝喜闻乐见,户部喜闻乐见,三大院自愿给朝廷多纳税,这算什么罪过吗?若有罪,那你们去把户部尚书都抓过来一起审,他们明明知道句容三大院上的是重税,还收了快一年了也不吭声,你们要不要查一查户部贪污问题?”
刘惟谦闭嘴了。
李俨额头直冒汗,去他娘的十宗罪,除了顾正臣贪腐一罪搁置再议外,其他罪行全丫的胡扯八道,一个都没坐实!
詹同见李俨、刘惟谦等人不说话,便起身,拐杖咚咚,看向顾正臣:“句容一别,不成想会在这地方再见面。等你出来,我们好好叙叙旧可好?”
顾正臣欣然答应:“长者请,小子怎敢不往。”
詹同呵呵笑了笑,看了一眼李俨、刘惟谦等人,又看向陈宁,若有所指地说:“忘记说了,宝钞提举司的匠人张九九已经被亲军都尉府的人提走了,刑部和御史台就不需要安排人照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