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几欲要掉了冰渣,冷得人浑身打颤,张崇等人当即要退出去。
周韫气得直冒眼泪,她手腕处被攥得生疼,气得口不择言:
“傅昀,你混蛋!我刚嫁进来第一日,你就欺负我!”
话音甫落,砰得一声,还没退出的人跪了一地。
张崇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啊!
这一声脆响,终于叫周韫回神,她对上傅昀沉得几乎发黑的脸色,身子吓得涩涩一抖,怕极了,她什么也顾不上,当即哭出声:
“我不要在王府了,我要回周府!”
她抽抽噎噎地,美人眸中流着泪珠,不管不顾:“我要见姑姑,我不要伺候你了!”
傅昀被气得额角青筋暴起,黑着脸朝张崇等人吼:“还不滚出去!”
不过须臾,所有人就退得一干二净,时秋和时春倒是不愿,担忧地看向周韫,却被张崇使眼色叫人拉了出去。
周韫惯是个欺软怕硬的,如今房间里没了人,她硬着脖子看向傅昀,却是紧咬唇,不敢再多说话。
只不过,那泪珠子就和雨滴一样,簌簌不停地从白皙赛雪的脸颊上滑落。
她知晓自己长得好,甚少有男子会对她冷脸相待。
傅昀被她气笑了,可对上她那双眸子,又的的确确说不出什么狠话。
半晌,他冷声说了句:
“闹够了?”
周韫身子在他手下发抖,却嘴硬道:“又不是妾身想闹的,妾身都说了没事没事,是爷三番两次重提,叫妾身闹心。”
理智回拢了,连带着自称和敬语也跟着记起来了。
傅昀忍了忍,没忍住:
“本王去了一趟徐氏那,你就要闹着回府?”
“妾身又不是不给爷去,可爷非要今日去?”
都闹成这般了,周韫也不在乎多说上几句:
“徐氏究竟有多宝贝,值得爷在今日打妾身的脸?”
傅昀一噎,经过刚刚那遭,她这般说话,也都能称得上好声好气了,傅昀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她身子不好。”
周韫不信这话,冷笑:“妾身瞧她那身子骨,也不是第一日不好了,早不去请您,晚不去请您,非要今日去,安的什么心思,妾身不信爷看不出来!”
眼前女子冷笑连连,傅昀说不出话来。
什么心思,他当真不知晓?
他只能用了用力,将人拉回来,说出一句:“别再闹了。”
周韫推他,推不动,哼哼唧唧地被他又拉进怀里。
不然还能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