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了顺气,想严厉,可对着陈三狗却怎么也严厉不起来,反而见陈三狗离暖炉远,一双手冻的红了,还把自己手里的暖壶塞给他。
最后像是劝慰一般说:“你年岁早就到了,没动静不是个好事,也没找郎中看吗?”
陈三狗老老实实回答:“找了,说我阳气旺,给开了药,吃了挺长时间了。”
“吃了可有用?”
“不知道。”
老太太又是语塞,犹豫半天,想着陈三丫是个孤女,怕是没有娘教她这些,还是豁出去老脸说:“吃药是一方面,你与大爷……行房后,拿枕头垫了后腰,别让……别让那些东西流出去……。再有,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你们年轻,体力跟得上,我看大爷和你整日在书房,有那么多书要看吗?看书到卧房里不能看吗?”
开始还说的磕巴,后来越说越顺溜,只差要连姿势、地点都一并交给陈三狗了,这可都是她这么些年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但这些实在太过羞耻,她还是没说来。
陈三狗听了,问:“什么是行房?哪些东西?多来几次什么?”
给老太太问的直冒汗,她这才算知道了,自己儿子一直在做君子呢!放着媳妇光养眼,能生出来个什么!
老太太说不通,挥了挥手让陈三狗离开了。
儿媳妇说不通,那就只能找自己儿子,老太太一刻也不闲的,又把江子霖叫了过来。
江子霖行礼:“母亲。”
老太太示意他坐下,没直接挑明,反而装作不知道似地说:“你年岁也不小了,三丫肚子一直没动静,家里也算挺过来了,不然趁冬日里闲着,给你再纳一房吧!”
江子霖立马说:“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三丫才来咱们家多久啊?吃了那么多苦,没动静也是正常的。况且我之前就跟您说过,我此生唯有一妻,绝不纳妾!”
他突然想到什么,拧住了眉毛:“刚刚我看三丫从您这儿出来,该不会您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吧?”
老太太也生气了,直接摊牌:“哼,三丫连什么是行房都不知道,合着你俩成天盖着被纯聊天呢!”
江子霖的小秘密被戳破,失了理,说话也软三分,“娘,三丫还小……”
老太太在乡下混了几个月,人前还能端出老夫人的端庄样子,一激动起来就什么也不管了。
“小什么小?四姨奶奶十六的时候都有了江挽玉了!三太太春上刚生,现在又怀上了,三爷也就比三丫大一岁!三丫都快十八了!那么水灵的媳妇,你忍得住?你忍得住,我忍不住!无论如何,若是开了春儿三丫还没动静,我就是把你迷昏了也要抱上孙子!”
江子霖知道自己母亲此刻听不进劝,也知道此事确实是自己不在理,只能低头应下:
“我会努力的。”
第19章要不试试?
江子霖虽然这么说了,可陈三狗的身体确实还不到能造孩子的地步。
可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看着大姐生了龙凤胎,女儿有了后代,也想要儿子有后代。再加上三太太再次怀孕,老太太确实受到不小的刺激。
他一方面理解自己的母亲,另一方面又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因此承受委屈。
他惆怅着,到了晚上也没开解了自己。
陈三狗看他眉头皱着,嘴里的点心也不甜了,于是伸手过去抚平他的眉心,说:“不要不开心。”
这么一说,江子霖豁然开朗,他想,不管那么多,两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可陈三狗接下来的一句话又叫他刚平静下来的心重新返翻江倒海。
他说:“娘也跟我说了,我知道她想抱孙子。她说行房之后要垫枕头,还说要把书房的事挪到卧房去。这样能怀上,要不我们试试”
试试……试什么试!江子霖一听,顿时不平静了,嘴上磕绊着问陈三狗:“娘说的……说的这些,你可都懂是什么意思?”
他不相信自己未经人事的小妻子能这么容易就知道了这些周公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