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大雾。折腾了一晚上的肖飞让大家都躲到用迷彩油布搭成的临时庇护所里休息。而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日军,也趁着大雾的掩护开始跑出掩体,去救助伤员。
这种浓郁到看不清十米外的物体的大雾,被日军认为可以有效的阻挡了对方视线。实际上炮击的停止是因为穿越者除了哨兵都睡了。大雾是挡不住Fs3目标观测仪的红外镜头的,只是能挡住它的激光指示而已。
实际上日军能捞回来的伤员并不多,辽东半岛此时夜间温度是零下的,那些受伤不能自己移动的日军,早就因为体温过低挂了。
日军的几个军官躲在掩体里,讨论如何应对这种从未遇到过的情况。这种夜间精准到令人指的炮击,真是太诡异了,完全出了他们的认知。这些军官中有人是曾经留学欧洲一流军事院校的,但是对这种方式的攻击,都是为所未闻的。
这种炮弹由天而降的大曲线弹道还好理解,无非是用海军的臼炮改进的火炮来进行炮击的。但是敌人是如何做到在夜间寻找目标的呢?又是如何在夜间对炮弹的落点进行校正的呢?
军官们的讨论还没有什么结果,而这边的穿越者现日军又从掩体里出来了,炮击又开始了。只要是胆敢五人以上聚在一起的,就有可能被炮击。
什么?大雾天气也照炸不误,还和昨晚一样准?日军军官们这次是彻底蒙圈了。原来以为对方只是吸血鬼,能在夜间视物。没想到人家还是透视眼,迷雾天一样看得到。
一个没有经历上次战斗的军官提议,等雾气散开后,派出骑兵部队搜索并突袭对方的炮兵阵地。
其他军官则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他,我们要是敢跨过鞍子河去,废那么大劲在这构筑工事,挖壕沟干嘛?派骑兵过河去搜索,不用敌人出动那些战车,就是架起那种被大本营认为是马克沁推销的那种机枪,就能把骑兵全突突了。
军官们得出的结论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是炸桥,然后丢下工事,往后撤退,脱离敌人火炮的射程。但是再退就要回到复州城了,而花园口登6点就完全暴露出来了。
假如不后退,军官们真不知道在士兵们现在这种士气极其低落的情况下,对方起进攻会不会马上溃退。
81毫米迫击炮弹的威力毕竟是有限的,一晚上炸死的人人数也很有限,假如是在正常的战斗中,这样的伤亡率日军的士兵是能承受的。但是,这种随缘炮击给士兵带来的精神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种情况是炮击的一方和被炮击的一方,事先都没有估计到的。这一轮穿过迷雾的炮击过后,日军士兵们再也不信军官们那套敌人看不到他们的说辞了,开始拒绝到掩体外执行任务了。
在复州城里的山地元治一个晚上收到了三次骑兵送来的紧急情报。第一次是汇报鞍子河沿线阵地被敌人的那种大威力臼炮炮击,怀疑敌人将动夜间攻势,请求增援。
接到这个情报,山地元治立即派出了援军,鞍子河沿线的工事还没有构筑完成,日本本土送来的火炮还在路上,这个时候一定要靠地形来顶住这股来历不明的敌人。
下半夜骑兵又送来了第二次情报,敌人只是在炮击并没有起全线进攻。山地元治这才想起来,白天有一个被释放的军夫带回来了一个口信,说这支自称第一志愿旅的部队要求日军送去战俘需要的口粮。假如不给就进行报复性打击,看来这炮击就是所谓的报复性打击了。
时他听完这个口信,根本没当一回事,下令关押了那个军夫就不在过问这个事情了。什么报复性打击,哼,只要鞍子河防线的工事和壕沟挖好了,他们就能挡住那些奇怪的战车。然后再由金州大道进攻金州城,截断他们的退路。
所谓的打击性报复就是只有炮击么?想凭炮击就让大日本帝国6军屈服,太自大了吧。
快到黎明的时候,骑兵又送来了最新的情报,由于对方的炮击落点非常的精准,出现大量的士兵伤亡,士气非常低落。士兵们都只能躲在掩体里,不敢外出求助伤员。
这个时候山地元治才现,这个第一志愿旅不是开玩笑的。不过,他们既然开口讹诈,那就是有谈判的希望。他马上派人把这个情况向在花园口的第二军司令官大山岩汇报。
时间来到了上午,太阳出来后,大雾已经散去。但是日军都躲在了掩体里,不敢出来继续挖战壕和修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