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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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珈打车到部队是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哨兵检查的严,没让她进,最后是在昭阳给沈暮尧上药的小徐把她领到了基地。
迟珈在周围扫了一圈,这里的训练场和陕市的无二区别,奇怪的是,今天的官兵们没有在训练。
小徐看迟珈张望的模样,对她道:“沈队在军医室上药。”
从昭阳回来有半个月了,沈暮尧后背的伤还未痊愈。
迟珈问:“我能去找他吗?”
小徐顿了两秒说:“可以。”
一路上,小徐给迟珈说了很多关于沈暮尧的事。
谈起他时,小徐眼里都带着崇拜的光:“沈队真的特厉害,他不仅枪法准,格斗也厉害,门门都顶尖,参加国际军人比武大赛,甚至是世界军警狙击手锦标赛拿金牌又拿冠军的,可给咱们国家长脸了。”
“还有一次我们出国外反恐任务,沈队带领孤鹰直接把恐。怖分子给打回他们老窝去了,那次行动还拯救了十余名老百姓,沈队也是在这次行动升了军衔。”
迟珈一点一点地从小徐口中听着她和沈暮尧空白的六年。
“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沈队在这次行动中为了护队友救老百姓,眼睛差点被恐。怖分子炸失明,休养大半年才继续任务。”
迟珈说不清此时的感受,只觉得鸡皮疙瘩冒了一胳膊,冷,冷得她发颤,心疼,恐惧,心口发凉。
她想起在昭阳时给沈暮尧上药时他身上的旧伤,布满全身。
每一次任务,他都在与死神拼命搏斗。
赢了就活,输了,输了,她不敢再想。
“如果不是在土利国沈队救了一一”
小徐想到沈暮尧在昭阳时对他说的话,他只能咽下,“过去的事不提了。”
“马上要到军医室了,我就不过去。”小徐眼圈瞬间红了:“今天是沈队退伍的日子,我怕我情绪失控。”
迟珈脸色微白:“退伍?”
小徐没再做声,就此分别。
迟珈走向军医室的步伐很沉重,快到门口时,她缓了缓心神,将方才的情绪压了下去。
等她推门进去时,沈暮尧上身赤。裸坐在椅子上,而他身后有一个女军医给他上药。
女军医道:“最近还是要多注意,不要做剧烈运动,不然伤口容易发炎。”
沈暮尧似是察觉到什么,他扭头就看到站在军医室门前的迟珈。
他起身,刚要拿军装套上,女军医连忙上前,刚要帮忙却被男人制止,沈暮尧盯着没半点动静的迟珈,眉梢动了下,“还不过来。”
陈惜愣了下,这时才注意到有人来了,在看到迟珈时,她脸色瞬变。
眼前女人的这张脸,陈惜曾见过无数次。
迟珈走到沈暮尧面前,下一秒,男人从裤兜里掏出来个小玩意儿递给她:“先拿着玩儿。”
这是一只用狗尾巴草编的小兔子。
秋天的狗尾巴草泛点粉色,使得这只兔子看起来也粉粉嫩嫩的。
迟珈接过,在手上转了转,笑了:“好看。”
沈暮尧扬唇,利落把衣服穿好,对迟珈道:“走了。”
她没走,问:“这儿有卫生间吗?”
“我带你去。”
沈暮尧拿着迟珈的包,把她带到走廊外面的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