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观测的能力最强的时候就是没有人知道李庄有这项能力的时候。
塔托斯走到了他的目的地。
这是一个铁与石制成的三层房屋,与其他的建筑比起来,这里更像是一座城堡。
它通体黢黑,每扇窗户中一直透露着淡黄色的光芒,它伫立在城市的正中央,就像守护着自己财宝的巨龙。
塔托斯上前敲门,在听到门内赶来的脚步声后,右脚前伸,用那沾满了污水与泥土的白色皮鞋,蹬踹在这全城除了城墙,最坚硬的铁门上。
第一次,什么也没有发生,仅仅是一声巨大的闷响。
第二次,锈蚀的痕迹在门上蔓延,已有裂纹开合。
第三次,铁门化为纸一样的碎屑,飞散的铁屑就像飞散的纸片,其上早已锈迹斑斑。
“我回来看你了,我的朋友,卢卡斯·什蒂佩克!”
他穿着与气质极为绅士,行为与神态却仿佛一个混混流氓。
那全城唯二的女仆在门后被吓得呆立在原地,塔托斯一步迈入,脚下升起藤蔓,毫不犹豫地洞穿了她们的咽喉。
“你躲到哪去了?我的挚友,你该不会在跟我玩捉迷藏吧?还真是天真啊。”
塔托斯的白衣被染上了一个血色的半点,显得那样突兀。
他脚步加快,蛮横地踹开每一个房门,每步落下,都有一株颜色墨绿的藤蔓生长,很快就将一楼破坏。
全城唯一的老管家站在二楼的台阶上,他手上握着全城仅剩一支的火枪,看到塔托斯后,神情惊恐:
“你是……塔托斯!塔托斯·夫艾克!您竟然还活着!”
“是的,我亲爱的阿尔弗雷德!哦,你已经都这么老了?那么老卢卡斯已经进入生命的怀抱了吗?真遗憾啊。”
塔托斯眉眼含笑地走进火枪的射程范围。
管家毫不犹豫地提枪开火,漆黑的弹片驻满火药,将管家的身体震得踉跄,打在他身上,却仅能造成一个黑色的花朵,印在他洁白的衣服上。
那白衣服渐渐的有些发黄了,就像放在衣柜里太久没穿没洗。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力量,这绝不是你能拥有的力量!”
管家睁大充满血丝的,凸出来的眼睛,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随着塔托斯走近,他的皮松垮皱起,深陷的凹槽就像田野里的沟壑,就像是板块移动时造成的深渊与高山。
“这一切都拜你们所赐。”
塔托斯错身走过,阿尔弗雷德黑色的眼睛瞳孔变得灰白,身上的骨头发出咔咔的轻响,他现在就像刚刚那个大铁门,关节里已经填满了锈,仅需轻轻一脚,就能让他散架。
他的下巴脱臼了,却止不住地叫喊道:
“不!不要杀我,那一切都是什蒂佩克与夫艾克的计划,我那时什么也不知道。”
“但你仍然是帮凶。”
塔托斯站在楼梯的上方,侧身的眼角流露出的,仅是冰冷。
“这是魔鬼的力量!你把自己献给了魔鬼!不,不对,你将……”
阿尔弗雷德想要转过身看他,却发现移动不了脚步,他拼尽了全力转身,却将自己转倒,他倒在楼梯上,脊椎与脖颈惊悚地扭曲着,贴合着地面,眼睛仍然瞪得滚圆。
他将自己转死了。
【卧槽,这家伙什么来头啊,那个老管家这么就死了!谜语人滚出秘境!】(王梓)
【这个世界看来还挺大。】(张贺)
塔托斯来到二楼,这里存放着什蒂佩克曾经的荣光。
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长发男人,正翘着二郎腿,斜倚在黄金制成的黑皮靠背椅上。
他的眼睛是特殊的墨绿,端着装有深红色液体的高脚酒杯,看着塔托斯的眼睛中满是回忆,悲伤,遗憾。
“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