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被她一句话噎住,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朝许攸远看去,白色绸缎上用线绣着精致的花纹,领口处的褶皱花边挂着黑色流苏尽显贵气。
确实是帅。
他们就这样安静了几分钟,无人说话。
直到陈思明将一双带泥的马丁靴放上桌,沉默的局面才被打破。
“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吗?”江漾用审判罪犯的目光审视杨清允和许攸远,他顿了顿:“你们撒谎了,你们认识然后谋划了这一切,只为夺取继承权。”
杨清允笑靥如花,右手托着脸,看似毫不惊慌:“然后呢?”
“我现在就会抓捕你们。”
“不。皇子殿下,抓人可是要充分证据的。”她伸出食指摇了摇,眼神瞬间冷峻下了,声音慵懒:“你怎么知道我房里的泥土是萨西的呢?日记里写了,每位在古堡的佣人都会去种玫瑰。所以我房里的泥也有可能是佣人踩的,毕竟我可是经常有东西被偷了呢。”
“……”
场上的火药味愈加浓烈,许攸远用笔敲击桌子:“纠结一件事是没有用的。”
最后越分析越乱,找出来的线索都指向不同的人,他们茫然地坐着,仿佛是找到方向的船只,但突然又大雾弥漫。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们只分析出钟声的规律,响一声就得回房间,响四声就死一个人。
还有神赐予的种子,种出来的不是普通玫瑰。
他们又搜了一轮证物,结果唇枪舌剑下来故事背景大概清楚,人物线却毫无头绪。
“咚”又是一声钟响,他们又回到房间。
因为中午到了,节目组贴心的派工作人员给他们送上午饭,几个人在各自的房间一声不吭吃饭,心里大概在想怎么破这个故事,亦或是在怀疑:这真的是个恋综吗?
陈思明静静思考着,从开始到现在的故事线他全部捋了一遍,猛然发现漏洞。
任务是找真凶然后成为唯一继承人,并且给了枪,所以说:真凶是可以死的,真凶可以是很多个,想成为唯一继承人就必须杀死其他人。
其他人也幡然醒悟,手持着从桌上拿下来的枪准备来一场大“屠杀”。
杨清允听到隔壁的枪声,微微勾唇:“终于知道么。”
房门被猛的推开,杨清允投降似的举起手来,脸上却是笑盈盈的眼神里充斥着算计。
“你开枪杀了我,就永远不会直到黄越锋和胡静静在哪了。”
“那么你永远不会成为唯一继承者。”
陈思明皱眉,手指碰在保险处,“他们在哪?”
“在……你身后!”
他立马转身,却被门口的人一击毙命。
杨清允笑了笑:“干的不错。”
“死人”陈思明看着他们两:“真是阴险!”
“诶呀,我就是骗骗你,你怎么还当真了。”她说。
其余人都退场,仅剩杨清允和许攸远。
他们默契下楼,对着暗处说:“克尔内斯伯爵可以出来了吧。”
“你们很聪明。”头顶的白光驱逐了黑暗,逐渐露出老人的面貌,“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你给的信息不是么。私人佣人面部苍白,我们脖颈上的丝带,在加上日报,这都是很好解释的。突然来势汹汹的传染病,神明降世,种植火焰玫瑰……是因为血族入侵,然后你被血族控制成为血奴了不是么?”
“所以呢,你们怎么知道的游戏规则。”
许攸远:“每个人都有角色简介和角色任务,血族任务是隐秘血族这个身份,新娘的任务就是揭穿他们的身份。那作为继承者,所有人都任务就是杀死伯爵成为唯一继承人。”
“至于真凶,其实每个人都是凶手对吧?”杨清允嘴角微微上扬。
“不错,不错。”老人笑起来拍手鼓掌,“你们是优秀的继承者。那么按照游戏规则来,你们当中必须死一个。”
“我放弃继承者身份。”
老人闻声脸色一变,笑容伪装的面具破裂,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
杨清允笑了笑,“规则上没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