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出去,见他追上来,只得返身抵抗,他右肩中枪,左手拿着匕首仓惶应战,被来人三刀便磕飞了匕首,之后当胸一脚,踢得像皮球一样滚在雪地里,大门口的那些警卫们纷纷跑过来,刺客翻身起来还要抵抗,被砰地一枪,打在右腿上,再次扑跌在地,警卫们上前用绳子捆住。
“大人,属下护卫不周,请大人治罪!”警卫们跪了一地。
贾琮心情正好,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也刚训练了不到一个月,原来还是拿着饭碗到处要饭的小乞丐呢,如今能够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击毙四人,活捉两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回去给我好好总结这次的教训,以后在换岗守卫的关节给我把握好,下不为例就是了。另外刚才是谁把刺客的腿打断的?”
一个身材清瘦,稚气未脱的少年站了出来:“大人,是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叫桑永卓。”
“桑永卓,这名字起的,谁给你起的?”
少年犹豫着说:“是家父。”
贾琮料想这少年原本的家境该不一般,不过此时也无暇多问:“很好,桑永卓,以后你就是警卫队的队长,奖励十两银子,其余今天凡是在岗的,都奖励五两!”众警卫们纷纷欢呼。
“去请郎中,给三个刺客好好救治,不许然他们死了,等医治好了再好好拷问,到底谁是幕后的指使者!”吩咐完了警卫们,又转过身,向抱着的人说,“堂堂的南安王爷,当街杀马,成何体统!”原来这人正是七曦。
七曦笑道:“不过是大冬天的,杀匹马烤肉吃!”
贾琮向警卫们笑道:“听见了吗?南安王爷请你们吃烤马肉,快去拾掇出来!”
两人进屋,因身上都是血水,贾琮让人准备沐浴香汤,在后面屋里摆上两个大木桶,里面注上水,屋子里烧得暖烘烘的,两人脱衣沐浴,贾琮看七曦前胸后背上新添了好几道伤口,有一个还是极新的,都化脓了,吃惊问道:“你这是……”
七曦坐进桶里,往身上撩水:“我这次去南方,为皇上办了一件大事。”略顿了顿,忽然说,“我要去行宫,把皇上迎接回来。”
贾琮瞪大了眼睛:“此话怎讲?”
七曦沉吟道:“我前几天接到皇上密诏,说是他若有什么不测,就让我联络朝中大臣,保太子登基。皇上跟太子的母亲雪鸿皇后感情很好,实际上,她并不是真正的皇后,皇上登基之后好几次要追封,都被太上皇和现在的皇后们给联手顶了回来,不过皇上和我们这些人,还是称她为皇后。皇上在密诏里面说,他自知命不久矣,要在行宫里跟太上皇他们同归于尽,并且说来年蒙古必要犯边,让我们好好辅佐太子。”
“那你还要去接回皇上?”
“必须要将皇上接回来主持大局,你不知道江南的事情,宁王、楚王、唐王,好几家藩王俱都虎视眈眈,私自募兵,准备等皇上一旦驾崩,就要起兵北上,据说他们都接到了太上皇的衣带血诏。”
贾琮怒道:“他们都是出了五福的兄弟了,也要来争夺王位?”看七曦满脸的疲惫和身上的那些伤疤不禁心疼,从自己的桶里爬出来,过去查看,“我有好药,嗯,上好的云南白药,待会洗完了给你涂上,保管三天就好。”
七曦看着他光溜溜的身体,在水汽之间粉红可爱,伸手穿过他的腋下,把他抱到自己的桶里,环住他的肩膀,把嘴凑到贾琮的耳边低声说:“帮我。”
贾琮红着脸点头,小声说:“好。”顿了下又说,“我把海鲨卫带过去。”
☆、56三洋总督
贾琮本以为七曦是要他跟着一起去行宫;急忙打点行装,预备着出发,谁知七曦却不同意:“现在皇上和太上皇亲王门都僵住了,咱们去并非是要打仗;关键是破局,因此也不需要那么多人,你只把你的海鲨卫借给我一队就好。”
贾琮沉吟了下,笑问道:“我海鲨卫现在一共五队,冯紫英一队,柳玄宗一队,如今都出海去了;估计得明年才能回来,剩下的王栋玉一队;领的倒是有不少是原来锦衣卫的人,你是要把他带去么?”
七曦笑道:“我也是这个主意。”
贾琮一愣:“若要他那队的,你锦衣卫里不知能拣出多少个来,何必巴巴地跟我要?难道你是舍不得王栋玉,要把他要回锦衣卫去?”
七曦抓着他的手说:“我这次去,志在先声夺人,我想……你最好能把那海鲨刺调几百杆给我,有了那东西,我就可以兵不血刃了。”
“哦,原来你打得是这个心思,那海鲨刺我现在也只有六百杆,以咱们的关系,即便都给你也无妨,只是这东西需要训练,否则非但打不到敌人,还容易误伤自己人,擦枪走火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呢,你如果要用海鲨刺,就带着我手下的两队人过去,换枪不换人的话,王栋玉那边的都没使用过,到手里跟烧火棍恐怕也差不了多少。”
腊月二十九这天凌晨丑时,贾琮调来三百海鲨卫,让他们听从七曦指挥。
在阴云烟雪之中送走了七曦,贾琮回到床上补眠,一觉睡到中午,新任的警卫队长桑永卓进来禀报:“大人!昨晚的刺客都已经审问完毕,七个刺客,有六个都是太上皇原来的旧卫。”
“太上皇?太上皇要杀我做什么?”
桑永卓说道:“他们是刺客,只是听命办事,确是不知道,不过听说他们先前来过这里刺杀贾蔷,只是几次三番,无论怎样都找那贾蔷不到,料想是被大人藏起来了,又怀疑大人从贾蔷那里知道了什么,因此才找到大人的头上。”
“原来是这么回事。”贾琮从被窝里出来,被人伺候着穿衣洗漱,“你说有六个都是太上皇的人,那还剩下一个是怎么回事?”
“剩下那人,名叫柳湘莲,本是个富家子……”
“柳湘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