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来自楼上。
乔安安一刻也不敢耽搁,拔腿就朝楼上跑。
二楼左手,叶老爷子的房门大开。
隐约能听到老夫人在一旁的啜泣声:“……可怎么办,老头子……”
乔安安进门,看到老爷子歪着脑袋,瘫在一旁呕血,地上一片红色。
她急忙上前捉住老爷子的手腕,两指并拢摸脉。
脉搏几乎探不到,胸口起伏极其微弱。
乔安安眼里闪过一抹暗光,不敢再耽搁,急忙摸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包,对准老爷子的丹田先扎一针。
接着马不停蹄地在极泉穴、太冲穴和劳宫穴上慢慢下针。
女子眉目间看不出丝毫急躁,金针平稳入穴,叶老爷子的呼吸逐渐有力,绛紫色的嘴唇慢慢转成红色。
叶老夫人看得真切,再次流下激动的泪水:“安安,你外公真的好了,老头子,你快睁开眼看看我啊……”
乔安安盯着金针,头也不回地安慰老太太:“外公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您先去休息一会儿。”
老太太还没有应声,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阴测测的男声:“你果然修了《万物生》里的针法!”
乔安安循声望去,门口的人赫然是消失了半个月的叶凌。
他整个人苍老了十岁不止,曾经意气风发的脸庞上,只剩那双眼睛特别凸出。
叶凌双手抱胸,凸出的眼睛里冒着含义不明的绿光,慢慢地走了进来:“你妈妈失踪之前,是不是把《万物生》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了?所有的药丸制作方法呢?是不是手把手教会你了?”
越说到后面,叶凌的神情越是激动。
乔安安转过身来,盯着越走越近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你不是已经拿到书了么?怎么还来问我?”
叶凌眉头一蹙,嘴角向下一耷拉:“你管我拿没拿到?你只要告诉我,里面的秘密叶悠是不是都告诉你了!”
乔安安在心里算了一下金针的时间,脸上的讥讽意味更重了,甚至还摆了一个好整以暇的架势:“不如,你猜猜看?”
男人已经失去了耐心,眉头向下,左手握拳,猝不及防地挥了过来:“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乔安安轻巧地侧身躲过。
叶老夫人吓得心跳都要停了,嘴唇嗫喏着:“这是要做什么……”
叶凌东躲西藏的这段时间,常常要面临丛林里未知生物的威胁,因此脾气暴躁了不少。
一拳挥出去,他自己也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