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走到三人身边,用手拍拍胖子肥腻的油脸:“车子骑那么快,做什么呢,看不见前面有老人和小孩吗,你还扯人家大姑娘围巾,拍婆子也没有你这么干的,会不会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七条是什么?”薛向说话的时候总是温文尔雅,可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了怒,爆起攻击,攻击手段又是那么酷烈这两种反差强烈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让飞车等人畏惧之余,继而感叹:顽主到三哥这个层次才算是到了境界
“三哥,我车子的车闸坏了,一时刹不住车,您说的那歌儿我会唱,第七条,第七条是,噢,是不许调戏妇女”胖子被薛向拍着胖脸,却一动也不敢动,尽量调低声带,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人畜无害他给自己编了个车闸失灵的理由,心里不禁为自己的机灵自得,反正车子被你一脚踹废,车闸肯定是踹断了
薛向说的这支革命歌曲是当时满大街的流行歌,胖子倒是真的会唱,只是被薛向突然问第七条,倒真把他难住了,心里倒着把歌词哼了一遍,才记起来
“既然知道,怎么还满大街的扯大姑娘围巾?你说你会唱,来,唱一遍,给大伙儿听听”
“不好,三哥,您要爱听,回头我把我家电唱机给您搬家里去,密纹唱片绝对正版原装…。”
“让你唱你就唱,少给我废话”
胖子见薛向神色有些不善,一时也不敢耍贫了,可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唱这个,它实在是张不了口,一时僵住了
“看来你不太爱唱革命歌曲啊,这可不好,伟大领袖教导我们说,优秀的革命歌曲是全党全军的宝贵财富,广大革命青年要继承,要扬光大得,给你留个记号,让你长长记性”薛向语气舒缓,面容平静,说完,缓缓地用手握住胖子的左手中指,用力朝上一掰,喀嚓一声,胖子的中指和手背呈现一个诡异的弧度,折了胖子被握住手的时候就知道要糟,用力回扯,可手指像被铁钳钳住,动不了分毫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听得人腮帮子酸,胖子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不住的从额头滚下,疼的牙齿嘶嘶的打架郝运来“拍婆子”那是顽主们常干的事儿,薛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这帮混蛋欺侮老人,伤害幼小,薛向从心里痛恨谁人家里无老人,哪个家中无幼小,尤其是薛向现在的家庭,伯父被下放,弟妹皆幼小,胖子的这种行为算是触了他的逆鳞,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因此薛向下了狠手
薛向放过胖子,一把拽过方才玩匕的家伙,冷冷道:“你刚才的那把插子哪去了?挺漂亮的,拿来我瞅瞅”
匕男见了薛向整治胖子的手段,早吓得手软脚软,这时见薛向找到自己头上立时麻了爪,幸亏薛向提着他,不然非摊倒在地不可,被薛向扇飞的匕早被他拾了塞进了挎包,这时见薛向问,尽管心里怕倒极处,却不敢不拿出来匕男将匕从挎包里掏了出来,抖抖索索的递给薛向
薛向并不接过,冷笑道:“刚才不是还要做我爷爷,还要给我放放血嘛,得勒,我也不为难你,就用这么插子给自己留个记号,省得以后把命给狂丢了”
见薛向了话,匕男反而不像先前那么哆嗦了,未知才是恐惧的源泉匕男咬了咬牙,握紧匕就要朝左手划去
“住手”一声清脆的喝止声传来
薛向扭头见柳莺儿从老大妈身边走来,横在了他面前
“你怎么那么残忍,他们是可恶,可是已经受到教训了,为什么还要伤残他们身体”柳莺儿右手指指着薛向,指尖微微颤抖,显示有些激动柳莺儿是京城中心医院的护士,生平最见不得那种伤残他人身体的恶棍,即使薛向是在惩治坏人,她也是看不过去
得,薛向不知觉中又收获一张恶人卡
“哼”薛向也没心情欣赏她的青葱玉指,一声冷笑,喝道:“让开”
“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