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武林中弱肉强食。在正派之中,最高等级的是那些莫名其妙地由山里、天上或异域跳出来,然后到处拾到武功秘籍,练一年强过别人一百年,又有众女围绕的幸运之星。
这大概是神仙对我这种辛辛苦苦每天努力锻炼的平凡人的嘲讽。在其次就是少林武当等大门大派,然后才是我所身处的这类小门小派。只有师傅师娘,徒弟一个人的弱小门派。
师傅和师娘从婴儿起就收养了作为孤儿的我并且加以教导,师傅马苏在我还是小孩的时候爹就被魔教的妖人杀死了,师娘一个人把我教养长大。
师父和师娘死了以后庆幸有一个漂亮的师姐,清俗模样,肌肤白里透红,柳腰纤细,双腿苗条修长,长发披肩,走起路来时摇曳生姿让人忍不着会回头再三观看。
每当师弟发烧生病的时候,不知何解一定不是住在客栈,而是半夜三更在破庙里露宿的,说起来天下还真多破庙。两个人共盖一张被子,师姐总是跟我说焗出一汗就会好了,因为很多时,候这种地真是方圆十里都没有人烟,哪里去找大夫,也唯有这种原始方法了。
师姐身上有着香香甜甜的气息,肌肤摸起来细白嫩滑,我总是喜欢把她的藕臂放在自己的额上,那冰凉的肌肤让身上的热度也消退不少。
两个人行走江湖,名为侠义之事,实则上就是没有职业的游民,当然也就没有收入了。大门大派总是有很多田地,靠收租便可以过活。那些幸运之星就更不用说了,到处有人主动争着贴钱给他们用。
师姐可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她总是拉着我的手,穿过林间小径翻山越岭,追逐着武林中的那些幸运之星。他们所过之处总是台风过境似的,不论正派邪派碰上了都没有好处,美女被上过后收进后宫,男的被杀或者被打伤。
而这些可怜虫就是二人生活的靠山了!通常由我负责搜索遗体这没有危险的工作,在还带着余温和流着血,脸容狰狞刚由活人变成死者的人身上掏出他们的钱袋,搜集他们的武功秘籍。说到武功秘籍,聪明的师娘总能够一口说出价值多少银两,卖出去只有多不会少。
有一次师弟找到了一本武功秘籍,师姐那水灵灵的眼睛立时发亮的说道:“师弟!这下子我们发财了,以后天天住客栈都可以,不用总是睡破庙!”可是十只青葱玉指握着武功秘籍的她旋即轻叹一声说道:“可惜只有半本,有招式没有内功心法。”
师姐一脸坏坏的笑容说道:“你以为练武就是为了强身健体,这种来路不明的秘籍上说的话你也行。”师弟连忙慌张的说道:“这都是平时交手的时听邪派的人说的,我可没有做什么坏事。”师姐深思了一会儿后说道:“师弟你倒是提醒了师弟,这么可怕的东西怎么有人敢练!嘻嘻。”接下来师姐难得出手慷慨的带着我住进了客栈,把本门的内功心法修改了一下,自己写成了这部的下半部,然后高兴得手舞足蹈的对家荣说道:“这下子将这本魔功卖出去,够我们两个三年的生活费了。”师弟立时吓得脸色发青的对师娘说道:“这怎么行!被揭穿了,我们一定会被买书的人追杀到天脚底的。”师姐带着狡黠的奸笑说道:“天下男人都是好色的多!爱权力的少,爱武的武痴就更是极少。好色之徒有了这本书,他们大半也不敢自宫来练的。”师姐以一万两将这本葵花宝典卖了出去,而之后也真的没有任何人因为这本书找过我们的麻烦。
遗憾的是他们认为始终是正派中人,还是忠忠直直,差点要终须乞食的那种。一万两大部分在行侠仗义时派给了我们所救的穷人。又出钱又出力!世上最辛苦的就是自找罪受的侠士。每当这种时候我总是很羡慕那些为非作歹的黑道、魔教和邪派。
精明的师姐往往能看穿师弟的心意,此次也不例外,温柔慈祥的说道:“钱再赚就有了!要是我们不行侠仗义,你这小鬼头也早就饿死在路边,还能长这么大吗?别年纪小小心肠这么狭窄,要像你师傅般慷慨解囊。”至于那些被打伤的,如果是正派中人师姐总会先替他们包扎,再煮药给他们喝,之后才开天杀价索取昂贵的汤药费。如果是邪派中人,这种时候就是我们除魔卫道的时候了。他们邪派中人平时总是吃香喝辣,现在时易势逆,白道诛灭黑道可是天公地道的!
不过师姐为人泽心仁厚,把对手打败,用剑架在他们的颈项上的时候她总会好言相劝的说道:“我们正派中人,除魔卫道是为了保护弱者,不是为了喜好杀戮。要是你愿意自废墟武功后改过向善,捐出财产给世间贫苦大众来赎罪,我们也不是不可以饶你一命。”要是对方愿意用钱保命的话,师娘当然会从中抽取一些用来作为行侠仗义的经费了。这绝对不是抢,是自愿的募捐!
行走在江湖里,常常会经过过没有人迹的慌怕野外。这种情形之下,一定会非常巧合的,找到什么清澈的小河或水清见底的湖泊。可能中原土地上雨水充足吧!应该不会是在幕后操纵世人命运的大神,为了满足自己的偷窥欲望而巧合的设置。
师弟对师父师娘没有什么记忆,他死得太早了。而从小师弟就习惯和师姐一起在小河或湖泊共浴。因为师弟年纪小,师姐一怕我会被蛇咬到,二怕我会被什么疯疯癫癫的路过武痴,说我骨格精奇天资绝佳,把我拐走硬要收我做徒弟。
一般人认为的武侠一定是这样的,但是武长空却不这样想,从他的眼中看到的江湖是平淡的,也是不平淡的,是尔虞我诈的也是真真假假的。
客店中的武长空坐下来,叫了几个菜,看着刚刚这位在说话的师弟和师姐说的这些话和感慨不觉得好笑,心的话:“做梦呢!还万量的白银!”
果不其然,这话刚说完,就有人来找上门了。
来的人嗓音很大,挑帘门就进来,“掌柜的,给我上一壶酒,二个热菜。”
接着就冲刚刚那个姐弟去了,能看的出来这姐弟是在外瓢泊久了很久,吃的很香。
其中一个大汉身材在八尺开外,外着英雄氅,肋下佩着宝剑,看着这个年轻的人说:“你小子叫什么李元阳的是吧!再看看他身边的师姐你叫什么柳飘絮是吗?写一本假的秘籍到江湖上去行骗,太缺德了,报上门来是那一门的。”
这个师弟李元阳蹭一下就站起了,把腰一挺毫无惧怕的样子:“说出来我们门派的名字吓你们一跳柳春青令。”
哦!这个大汉点点头:“你们的师父是柳青吧!可惜早亡,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你小子什么李元阳我是听都没听过。我今天来就是宰了你等,你这厮既然让几个江湖上的人练了这个武功失去了他的重要部位,今日我代表衙门和杀你。”
李元阳一听什么衙门,刚刚还挺着笔直的腰杆有些软了。
他的师姐感觉是有些江湖经验。
口说无凭,你可有官府的凭证或是身份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