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有一天能看到胡子哥嚎啕大哭,他见了他母亲立马就跪下了,哭着说自己不孝顺。
他母亲虽然失智,但是胡子哥跪下哭着叫娘的时候,他母亲竟然看着他,嘴里不清楚的叨咕着,儿子回家吃饭,儿子回家吃饭……
胡子哥立马起来,拉住了他母亲的手,叫着母亲,说儿子回来了。
小冉哭了,我眼睛也酸酸的。
胡子哥的母亲没有清醒过来,只是唯一一点意识还在牵挂着自己的儿子,母爱有时候就是这样,很神奇,也很让人心痛。
胡子哥的母亲除了神智不清外,其他的方面都挺好的,看上去比刚来的时候胖了许多,而且身上很干净。
医护人员告诉我们,老人身体也没毛病,胡子哥一边朝着他们道谢,一边掏出一沓钱,递过去,说是要感谢他们。
医护人员当然不
会收他的钱,最后胡子哥只好作罢。
胡子哥问清楚这里的费用之后,掏出二十万,给他母亲续了两年的费用,他还一直和我说谢谢,没想到我这么仗义,安排他母亲住这么好的地方。
他还说自己要是不跟着张硕做事,母亲就养不起了。
我听了这话觉得有点别扭,当初张硕安排老人来着这,就是这个用意。
胡子哥还说都怪那个臭婊。子,把他的钱都转走了,他一时气愤,没问出钱在哪,就动手把人解决了。
我让他不用担心,反正那是他老婆,拿着身份证和结婚证,去派出所开个证明,他就能去银行领钱了。
胡子哥一拍脑门,说他怎么没想到,他让我帮着他找个明白人,看看需要啥程序,不能让钱躺在银行睡大觉。
我想到了齐律师,就把电话号码给了胡子哥,让他有空问问。
胡子哥又去看了看他母亲,然后就开车回了大富豪。
晚上的时候,小冉出去买了一些菜,下厨做起了饭,我又订了些外卖,买了些酒,把金刚和刚子叫上楼,陪着胡子哥吃了顿饭。
饭桌上我将胡子哥在里面救我的事说了出来,同时也请求金刚和刚子多多帮衬着胡子哥,就当是我求他们了。
金刚和刚子有点不乐意了,说我看不起他们,他俩没啥野心,跟着张哥混口饭吃,家里人能过上好日子就行,胡子哥是我的朋友,也是张硕亲自找来的,他俩肯定支持工作。
胡子哥也和他俩喝了几杯酒,说大家以后都是兄弟,互相帮衬着,给张哥把活干好。
男人就是这样,要么战场上增进友谊,要么就是酒桌上加深感情,几杯酒下肚,大家就称兄道弟,相见恨晚了。
一顿饭喝到最后,胡子哥,金刚和刚子三个人都喝醉了,我没有多喝,毕竟晚上场子了的事不少,我们四个都趴下,出了事可就麻烦了。
我找了两个服务员,把喝醉的三个人搬到了隔壁的宿舍。
我让小冉收拾下,我今晚上去楼下暗厅盯着,就不陪她了。
小冉很乖巧的点了点头,让我注意安全。
我下去的时候,把胡子哥给我的那把砍刀揣在了怀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给自己壮壮胆,我总不会拿着这个去砍人把。
这可是裁纸刀做的砍刀,一下就能把人的胳膊砍下来,我可不敢用这种大杀。器,不过拿在手里确实比拿根甩棍踏实的多。
我和李经理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去了暗厅。
我很少来这里,说实话我不大喜欢这里面的氛围,这里和赌场还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虽然都是赌徒,但是也有区别的,暗厅里乌烟瘴气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和赌场里的人比起来差了几个档次。
刚下去就听见很多人在骂骂咧咧的,还有的人吆喝着服务员,让服务员把老板叫来,说机子有问题。
这样的人自然会有人去安抚,毕竟输了钱,抱怨几句也是常有的事。
我直接去了办公室,金刚的那些小弟有些在玩游戏,有的坐在沙发上打着牌,见我进来都和我打着招呼。
我让他们别管我,该干嘛干嘛,我过来帮着金刚盯着点。我直接坐到了金刚的办公椅上,盯着桌子上的显示器,看着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