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楼。林阳一出电梯,果不其然,就看到走廊里站着至少二三十号人。为首的一人,左脸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像是刀疤,看着颇为吓人。看到林阳之后,立刻阴沉道:“小子,你很嚣张,敢在这里这样闹事的,你还是近两年来的第一个。”
“是么?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应该感到些骄傲?”
林阳淡然道。“有种,你可知道,为什么很久都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么?”
刀疤男语气冷厉。“说说看。”
林阳看着他。“因为敢闹事的,已经永远失去了闹事的能力。”
刀疤男阴阴一笑。“喔,看来你们坏事没少做,那正好,今日我就权当民除害了。”
林阳淡淡开口,同时把手中提着的那家伙直接扔了出去。到了这里,这家伙已经没用了。“够嚣张,希望等会你还能继续这么嚣张。”
刀疤男却并没动怒,只是语气更冷了些,伸手指着林阳,发出命令:“废了他!”
霎时,他身后的众人齐齐朝着林阳围了过来。靠前的几个家伙,手中还出现了些管制刀具。林阳见状,眼神一冷,也懒得跟这些喽啰浪费时间,身形一闪,犹如风卷落叶般,从这些喽啰的身前飘过。每经过一人,对方就直接瘫倒在地。不到半分钟,除了刀疤男以外的其他人,全都被林阳放倒在地,哀嚎不止。“不好意思,现在我觉得还是可以继续嚣张一下的,你说呢?”
林阳直接站在刀疤男的身前,笑吟吟的开口。“你…你…”刀疤男却是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呆呆的望着林阳,眼中充满了惊恐。二三十号人啊,还都是精挑细选负责今晚安保的。可,短短几十秒就全被放倒了!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林阳是怎么做到的。他虽然也能打够狠,但也不可能一个人对付的了这么多人。何况,还是如此迅速的解决。刚刚接到一楼通知的时候,他并没在意,一个人再能打又怎样?可现在,他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这还是人吗?刀疤男慌了:“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我警告你,今晚我们老板有贵客在,你若是惊扰了贵客,就算你能打,也没有好下场!”
“废话少说,老丧在哪个房间!”
林阳没有跟他废话,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你,我…”刀疤男瞬间呼吸困难,慌乱之下,指了指其中一个豪华的宴会厅。宴会厅的门口,已经没有其他保镖了。都已经在刚才被林阳全放倒了。林阳直接踹开宴会厅的大门,把刀疤男丢在地上,在里面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淡淡说道:“不好意思,打扰诸位的雅兴了,请问哪位是老丧?”
包厢里一共有四人,一个身材干瘦,眼神阴鸷的中年男子,一个看着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以及站在年轻人身后的两个保镖。六子哥哥给他的信息里面,并没有附带老丧的照片。不过林阳一眼扫过后,把目光放在了那个中年男子身上。如果火玫瑰给他的情报信息为真,那么这年轻人应该是马明宇。剩下这干瘦中年,就是老丧。果然,下一瞬,就见此人立刻起身喝道:“你是谁?”
说着,他看向刀疤男,怒骂道:“你们都是饭桶吗?连一个人都拦不住?”
刀疤男苦笑着,却不敢应声。林阳则是在确认了老丧的身份后,直接说道:“老丧,是吧,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配合一下,你如果配合的话,问完我就走,不打扰你继续宴请贵宾,不知,你意下如何?”
“哼,小东西,你够有种的,敢闹到这里,只是,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要我配合你,你算什么东西?”
老丧虽然心中也震惊于外面的那么多人都没拦住林阳,但大风大浪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一拍桌子,拿起刀叉,指着林阳喝骂。“真遗憾,看来是没得谈了。”
见状,林阳摊了摊手,缓缓的走向老丧。“找死!”
老丧一声低喝,挥起刀叉主动朝林阳刺了过来。啪!可下一秒,他手中的刀叉就被林阳直接打落在地,同时整个人也被林阳反手按在了桌子上,半张脸都被桌面挤压的变了形。“现在,可以谈了么?”
林阳按着老丧的脑袋,淡淡开口。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一旁的马明宇脸色微微一变,扭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两个保镖。这两名保镖的神色则是相当严肃,两人微微上前,呈防御姿态,一左一右护着马明宇,无比警惕的望着林阳。刚才的交手,让他二人感到心惊!快!太快了!仅仅一招,老丧就失去了战斗力被反制。这种速度,简直犹如电光火石。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二人不由对视一眼,眼神都无比凝重,即便他们身为雇佣兵,还是雇佣兵当中的佼佼者,也都自问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反应来。老丧更是脸色涨的通红,使劲斜着眼瞪着林阳,心中充满了愤怒以及…惊恐。他一路拼杀到如今的位置,见过能打的家伙不计其数,可这么能打的,还是头一次见。他连反应都做不到,就被按住了。这让老丧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因为自从混到现在的地位,已经不知多久没遭遇过这种情况了。都是他高高在上的制人,这种阶下囚的滋味,太遥远了。但他终究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知道这次遇到铁板狠人了,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没有继续反抗,而是沉声道:“你到底想问什么?”
“不错,挺识时务。”
林阳轻轻一笑,而后直接问道:“前天是不是谢安找到你花钱买凶去揍人的?”
“你怎么知……”老丧心中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但立马反应过来,立刻闭上了嘴巴。“哼,还想隐瞒?”
林阳冷哼一声,手中微微用力,直接让老丧的脸跟桌面来了一次更为亲密的摩擦接触,疼的老丧哇哇大叫。林阳直接无视了老丧的痛苦,冷然道:“我的耐心不多,你最好配合点,否则,今晚过后,阳南地下就没有老丧了,只有丧家之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