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时候巴音多大?”镇南方随口问道。乌达说道:“八岁吧!”
镇南方盯住了乌达:“怎么我曾经听银花说虎姑的男人是车祸死的呢?而她的公公才是病死的,是银花说谎,还是你说谎?”乌达皱起了眉头:“啊?是吗?银花真这样说的?”镇南方点了点头。
乌达说道:“不可能啊,银花为什么要这么说?”镇南方笑道:“你的意思是说银花是说谎?”乌达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她在说谎!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人。”镇南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乌达,乌达无论是面部表情还是肢体都说明他并没有说谎,那银花为什么要那样对自己说呢?
如果乌达没有说谎,那么银花的目的是什么?只有一种可能,她在掩盖事实的真相!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镇南方记得当时是银花主动向自己介绍虎姑的情况的,那么说她从一开始就在有意误导自己。涉及这件事情的除了已经死了的虎姑的男人、乌嘎、果让外,就只剩下虎姑和巴音了!银花一定是在替其中的一个遮掩,会是谁呢?
乌达继续说道:“我扯远了,继续说巴音吧,巴音不仅乖巧,而且也很聪明,读书的时候成绩就很好,只是家里太穷,高中没毕业就缀学了。”镇南方问道:“他的中学是在县里读的吧?”乌达摇了摇头:“初中乡里就有,高中才要到县里去,他只读了一年高中,然后便回到了村里,继承了父业。”
镇南方说道:“除了读书,他有没有离开过村子?特别是这两年。”乌达说道:“没有,就连县城他也很少去,哦,他曾经去过几次省城,说是去看老校长,不过也就是去三五天便回来了。”
镇南方眼睛一亮:“你说的是阎校长吗?”乌达惊讶地说道:“是啊,怎么?你也知道?”镇南方说道:“我曾经听他提起过,那阎校长调走后有没有再回来过?我是说到村子里来?”乌达笑了:“来过那么一两次,是为他的父亲找草药,每次都是巴音亲自带着他满山去采。”
镇南方又问道:“巴音平时有什么爱好?”乌达说道:“爱好?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镇南方说道:“你再想想,他有没有什么和平常人不一样,你们觉得奇怪的地方?”乌达想了半天才说道:“好象没有,如果要说有,那就是他有时候让人感觉又不太合群。”
镇南方顿时来了兴趣:“哦?怎么说?”
乌达说道:“他总喜欢一个人到山上去乱窜,有时候村里的小伙子,小姑娘想跟着去玩玩他都拒绝了,他说喜欢一个人静静。”镇南方说道:“哦?一个草医到山里去采药也很正常啊!”乌达摇了摇头:“他很少一个人去采药,采药的时候一般都是乌嘎陪着一起去的。”
镇南方想到巴音曾经说的,常常一个人寻僻静的地方去练习拳脚。
镇南方说道:“嗯,好吧,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如果你再想到什么,随时可以让人叫我。”乌达说道:“好的!”
接下来镇南方又和其他几个人聊了聊,大抵和乌达说的差不多。
离开了警察局,小惠问道:“南方,有什么头绪了吗?”镇南方说道:“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银花到底在替谁掩盖事实的真相?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开始误导我们?”小惠不解地问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镇南方说道:“关于虎姑男人的死,相关的人就那么几个,虎姑男人、虎姑、乌嘎一家人。”
“虎姑男人与乌嘎夫妻已经死了,银花说谎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掩盖某个事情的真相,排除掉死人,那么她的目标只可能是虎姑和巴音中的一个!是谁呢?”镇南方轻轻叹了口气。小惠说道:“应该是巴音吧?”镇南方问道:“为什么?”
小惠想了想说:“他们的年龄相仿,又是堂亲,关系自然要比虎姑要近一些。”镇南方微微点了点头:“嗯,有道理。”小惠得意地哼了一声:“那当然,这么简单的关系我还是能够拎得清的。”
镇南方笑了。
电话响了:“喂!叶哥啊,你回来了?嗯,县招待所,你直接过去吧,我们马上就回来。”
小惠问道:“叶哥回来了?”镇南方说道:“嗯,他才下高速。”小惠说道:“你不问问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镇南方说道:“马上就见面了,何必在电话上罗嗦。”
两人回到了招待所,在房间坐下没多久叶清寒就到了。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小惠,给我搞点吃的来,饿死我了。”小惠笑道:“叶哥,用得着这么赶吗?”叶清寒说道:“嗯,我有重大发现。”小惠听了兴奋地问道:“先说说嘛!”叶清寒苦着脸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去,弄吃的去。”小惠嘟起了嘴。
镇南方说道:“一起去吧,我也有些饿了。”叶清寒说道:“嗯,也好,我们边吃边聊。”
县城虽然不是很大,但有一条街却很是热闹,那里满是卖夜宵的大排档,三人点了一份烤乳猪,两个凉菜,要了几瓶啤酒。
小惠给大家倒上酒,叶清寒喝了一大口:“我去了省城,就向教育局打听那个阎峰,可他们竟然说查无此人。我当时就纳闷了,怎么可能呢?我把我能够知道的最详细的信息又仔细地说了一遍,但还是没有找到。没办法,我联系了黔州省国安局,请求他们帮忙查找,你们猜,怎么着?”
镇南方说道:“叶哥,你就说吧,别卖关子了。”
叶清寒说道:“他根本不归教育局管,因为原来乡里的那所小学是民办小学,阎峰也就是个民办老师,没有正式编制的,因此所谓的调查回省城也就不存在了,在教育局当然就没档案了。”
镇南方吃了口菜,然后问道:“那么他在省城做什么?”叶清寒望着镇南方,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说来他和你还能扯上些关系呢!”小惠好奇地问道:“啊?和南方有关系?什么关系啊?”
镇南方耸了耸肩膀,摇了摇头,他不是神仙,自然猜不到。
“恒艺集团黔州分公司总经理,你那个干姐姐的属下。”叶清寒说道。
小惠瞪了镇南方一眼:“听到没有,干姐姐,叶哥,你说这姐啊妹啊的,是不是最容易出问题啊?”叶清寒苦笑,只顾着报料,倒把女人爱吃醋这一茬给忘记了,他用同情的眼光望着镇南方,镇南方低下了头,干咳了一声:“那个,这个事情也不怪我,是人家非要认我这个弟弟。”
小惠冷哼一声,倒也没再追究:“叶哥,还有什么发现?”叶清寒说道:“我找到了这个阎校长,他证实巴音的功夫确实是他教的,他说巴音的悟性很高,体质也不错,是个习武的好苗子,只可惜他的能力有限,不然好好调教一定能够有所成就。”
镇南方说道:“叶哥,你没有问他怎么想到转行?又是怎么进的恒艺?”叶清寒说道:“问了,他说他的老父亲身体不好,他必须回省城照顾父亲,可是他不是正规编制,想回到省城继续从事教育工作是不可能的,所以便改行了,那时候恒艺集团正好到黔州设分公司,他便去应聘了,从保安部经理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来。”
小惠说道:“保安部经理竟然也能够成为分公司老总?”镇南方淡淡地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别忘记了,他还当过校长,虽然是民办小学,但知识却不是假的。”
给读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