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咽了一下口水,捂住自己的脸。
那些用了半日才做好的心理建设,一遇见殿下,就溃不成军,她是不是有些太没有用了。
但。。。殿下的脸真的好好看啊。
但。。。殿下的声音真的好好听啊。
但。。。她真的。。。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动呀。
瘫倒在被褥上,霜鹂红着脸,感觉自己马上要熟透了。
为什么殿下能够猜到她在想什么啊!
这让她。。。一点委屈都生不出来。
她翻过身,撑着自己的头,耳垂泛着红。
猛地将自己埋进被褥,再向下扯一些,露出两只眼睛。
烛火微微照亮她的眸,原本的几分挣扎,先是少了些,然后又多了些,打得好不热闹。
*
隔日。
殷予怀正在教霜鹂习字,神色正常,教霜鹂看不出一丝异样。
想到昨日的一切,霜鹂便是字都有些写不好了。
她频频出神,偶尔还向一旁的殷予怀望去,手下的字自然是好不起来。
虽然下笔,相较于初学的人,已经好上许多。
但之前的练习在那,两相对比,一眼便能教人看出,写得毫不认真。
殷予怀眼眸在霜鹂的字上停了停,随后轻轻启唇:“霜鹂,你不认真。”
毫不意外地被戳破,霜鹂像是得到了释令一般,快速放下笔:“殿下,今日霜鹂不想练字了。”
殷予怀挑挑眉:“不行。”
霜鹂睁大眼眸,这是殿下第一次拒绝她什么,还是这种小小的事情。
她咬唇,看了看写得的确有些乱的字,又看了看殷予怀,小声问道“可是我不想了。。。”
殷予怀没再说不行,就只是静静地看着霜鹂。
无形中,霜鹂感受到了一股寒气,她摸摸地重新拿起笔,轻声嘀咕道:“可是外面的桃树开花了,今日若是又暴雨,明日桃花便都没有。。。”
殷予怀顺着她的目光向外望去,原来是那颗小桃花树苗子,也不知从哪里生的根,霜鹂细心照料了几月,倒是真的将枯木带出了寒冬。
干瘪瘪的枝条上,零星点缀着些嫩叶和桃花苞。
殷予怀揉揉眉心,有点拿她没办法:“去吧,明日翻倍。”
霜鹂走出门的那一刹那,探回一颗脑袋:“可是,明日殷予愉要来寻我耶。”
殷予怀被气笑,小心收起而来霜鹂练字的纸,他随意用手指摹了下,看着毫不成形的模样,温柔地笑了起来。
手指尖划过冰凉的纸张,殷予怀平静地看着窗外的霜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