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然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一边喝着茶,一边看向站在对面的雷子枫……
房间中安静得只听得见时针“嘀嗒嘀嗒”的声音。
萧祈然将茶杯优雅地放在茶几上,修长的右腿叠在左腿上,嘴角挂着抹淡淡的笑,语气温和,“茶都凉了,你还要想多久?这次明显是天骄他们做得不对,如果你不插手的话,我猜你家那位肯定免不了牢狱之灾,前去调停的军官你又不是没看见,那是你们鹰派的。”
雷子枫却是站在窗口旁,望着如墨般浓稠的夜空,一张禁欲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回答萧祈然的话。
萧祈然拍了一自己的大腿,放右腿,站了起来,“看来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这次算是看走眼了,原来你不好傅雅那口,ok,大半夜的,我也不赖在你这里了。”说着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去,明天还要起早床呢。”
只是,萧祈然刚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回过头来,叹道:“疯子,你怎么就喜欢上傅家那位了呢?以后有你纠结的了。”
“出去。”雷子枫这次发话了,冷冷的两个字带足了劲道,却也有丝情感波动在里面,至少不再是那个一直面无表情的雷子枫了。
“好,我出去,我出去,你得赶紧想个法子,既不能丢了你们雷家的脸面,又不能让傅家那位受太大的委屈。”萧祈然赶紧说完,而后朝雷子枫眨了眨右眼,在雷子枫要送他一记冷眼之前赶紧将房门关上,出去之后微微感叹了番大家族的无奈。
萧祈然出去后没多久,雷子枫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华夏军部有十大元帅坐镇,分为两派,狼派和鹰派,狼派是保守派,鹰派是开放派,两派历来不和,各有五位元帅,狼派以傅家为首,鹰派以雷家为首,两派几十年来斗争不断,远征军不属于军部管辖,直接隶属于华夏元首。
傅雅被带入监狱,这个监狱是华夏正规的监狱,不属于两派的任何一方,而这个监狱里的监狱长又对狼派和鹰派的某一些独断行为很不满。
“陶狱长,她就交给你了,小心伺候着,她可是傅昊天元帅的亲孙女。”带傅雅进来的那名军官跟监狱长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傅雅望着监狱里的一切,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陌生的是如今身份的对换,熟悉的是那些刑具,她曾经也用来审问过一名敌国的犯人,深知那些刑具的厉害之处。
待傅雅看了好一会儿,那名监狱长才将手中的瓜子扔在桌子上,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瓜子壳拍掉,这才起身拿正眼看向傅雅,漫不经心,“你就是傅雅?”
傅雅没有应答,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这个女监狱长,大约四十来岁,身材有些臃肿,肥胖的脸蛋上还化着浓厚的妆,只是微微靠近,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陶兰蓉抄起桌子上的皮鞭,一鞭子就往傅雅身上抽去,同时骂道:“td,进了这个监狱还敢跟老娘叫板,给老娘摆高姿态,看老娘不好好教训你……”
只是,她的鞭子还没有落到傅雅身上,鞭子头就被傅雅右手抓住,同时冷眸扫向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冷声道:“监狱长,有的事情你可以做,有的事情你却是做不来的。”
她并没有犯大罪,在刑罚上是有规定的,无论是监狱长还是狱警都不得对她动用私刑。
陶兰蓉冷哼了一声,松开手,对外面喊了句,“小四,进来,将这个女人带到a区去。”
傅雅眯了眯双眼,看向陶兰蓉的目光中带着份锐利,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a区是专门用来关押敌国犯人的区域,而且还是那种罪大恶极的凶杀亡命之徒,更为重要的是,里面有一名犯人是被她曾经亲自审讯过的,对她的怨恨之大,她不用想都知道。
陶兰蓉重新坐了来,不去看傅雅,翘着二郎腿,继续嗑她的瓜子,待傅雅被小四带出去后,她才放手中的瓜子,拍着胸脯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感叹那个女人眼神的凌厉,只是,她刚舒完气,就一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怒骂道:“傅雅,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在一个好的家庭出身,如果你没有父辈和祖辈的光环,你连我都不如,早就看不惯你们这些各种派系的人了,就你那样没有一点情趣的人也能称作女人,我呸,还想勾引战神长官大人,有你罪受的!”
骂了一阵之后,她才停了里喝了杯水,“小五,进来。”
随后她便吩咐了小五一些事情。
被唤为小五的狱警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样行的吗?如果被上头知道了,我们就遭殃了。”
陶兰蓉一巴掌打在小五的头上,“你个笨蛋,在这个监狱里谁最大。”
“当然是您。”
“既然知道,那还不赶紧去做,今年的奖金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我去,我这就去。”
……
傅雅被小四带到a区的b号单元房,铁门被打开,小四朝里面说了句,“这是新来的,你们好好照顾着。”
语毕,待傅雅走进去后,他才重新将铁门关上。
房间里极为安静,傅雅扫了一眼,总共二十个床铺,是上铺那种,此时,只有最里面的那个床铺上没有人,想来那便是她的床铺。
在傅雅朝着自己的床铺走去的时候,沿途床铺上的女人们有的用冷眼扫了傅雅一眼,有的一直瞪着傅雅,有的甚至在傅雅看向她的时候猛地用力扳弯床沿边上的细铁杆子,面容凶残……
而当傅雅走到自己床铺前的时候,一条腿却大摇大摆地拦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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