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绕的香火佛前的叩拜,佛诞日盛况一如千百年前魏晋时期的风流。
宫中皇上为各处佛像重塑金身宫中又请来了得道高僧念经祈福。
皇上将佛前供奉的寄名符当先给了雍亲王胤禛。
八阿哥站在错后一些的位子看的神色清冷,身边的三阿哥诚亲王笑向着他道:“瞧瞧,太子和老大被关了起来,他反倒成了最受宠的一个。”
八阿哥垂眸笑了笑,就因为他生母良妃为贱籍,他便是付出再多的努力也远远不及老四这个寡言少语的人。
宫中太和殿中今日吃斋,八阿哥在转眸竟然瞧见了皇上身边多了个白衣公子。
九阿哥凑到了跟前道:“就是那日碰见的,竟然说是钮钴禄一族的,自己找了过来,皇上竟也纵容着招到了身边。”
皇上上了年岁,就喜欢这些朝气蓬勃样貌出色的青年。
八阿哥在听便听得景深掷地有声:“…奴才从江南回来,那边学子对如今朝廷好感大为降低,认为当权者不敢斩断陈腐,朝廷自然也没有向上的潜力,多少人因此倦怠,以为科考腐败,努力也无用。”
他不由得瞪大了眼。
这些话一个小小的白身竟然也敢在皇上面前说,真的不要命了吗?!
旁边的胤禛神色平静的淡看着景深。
这位突然归来的景深到比他所以为有些魄力。
富贵险中求,他敢说这样的话,必然就有大的图谋。
皇上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发怒,亲自给景深到了茶,平和的道:“不急,坐下来慢慢说。”
八阿哥握紧了拳头。
这个事情背后之人他已经亲自开口要力保,如今局面一直胶着着,他觉得事情马上要办成了,没想到却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看来他手下的人力还是不足够多,多了这样一个漏网之鱼出来坏了他的事。
景深行礼,撩起袍子坐了下去。
众位阿哥们也一并坐下去,听着景深和皇上说话。
十四却有些心不在焉,举着茶盏走到了胤禛身边:“听说四哥后宅有几个人女眷将要生产,四哥这些日子只怕繁忙无空吧。”
胤禛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明嫣和年氏。
就是这几日了,他确实有些担心。
这个弟弟向来对他冷淡,只这些时日来彼此之间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于是他也宽和了一些道:“确实是,两个都要生了,就在这几日,你嫂子忙着安顿,到是一切都好,你若得空去四哥府上坐坐。”
十四垂眸道:“择日不如撞日,既四哥开口,那弟弟就今日过去坐坐。”
胤禛微微颔首,在转头却听得皇上道:“如果朕委派你为钦差,将此事交代给你,你可能还大清莘莘学子一个公道?”
景深撩起袍子跪在了地上磕头:“臣定不辜负皇上厚望!”
十阿哥一瞧,立刻站了起来,不满道:“他一个白身凭什么做这样的事,儿臣不服!”
皇上冷哼道:“既如此,你便和景深一起,把这件事情办成了,若不然朕定要叫你好看!”
一顿素宴吃的众人五味成杂,十阿哥出来追着八阿哥道:“八哥,八哥,这下可怎么是好,来了这么个愣头青,咱们的大事是不是要坏了?”
八阿哥温润的面庞上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狠厉,淡淡道:“谁也说不定!”
胤禛和景深一道出了宫门,景深询问道:“明妹妹这两日可好?”
胤禛道:“都好,只是快生产了,日日都要在院子里走动,实在是不易。”
“那稳婆大夫可都找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