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是吧?他妈的温故算什么东西?假清高,惺惺作态,老子才他妈是业界的标杆!”
“他不是。。。。。。”
盛知新反驳的话还未说完,周围几个听见的人纷纷应和着:“对,对,小聂总才是华语乐坛的标杆!”
一边站着的男孩将地上的玻璃杯碎片捡了起来,又退回门边站好。
盛知新的目光落在门口处,微微挑眉。
看上去是这些服务生留在屋内以便客人招呼,但实际上却像是守在门口,防止里面的人跑出去似的。
“小盛。”
一只手落在盛知新的肩上,暧昧地向下滑了滑:“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盛知新实打实地被恶心了一下,不着痕迹地向一边挪了挪:“小聂总是做音乐的。”
“哈。”
聂英哲叼着烟笑了起来:“做音乐就是要放得开去玩,是不是啊?”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称是。
“不玩女人,不玩男人,怎么能做音乐?”
他哼笑着,倒满了一杯酒递给盛知新:“所以他温故写的歌听得老子硬都硬不起来!”
盛知新听着他粗鄙的话语连连皱眉。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种性质的聚会,短短不到十分钟,他已经完全了解林莫奈所说的“潜规则”到底是什么了。
盛知新手里捏着那支杯子,觉得自己像是拿着一个定时炸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炸开了。
他悄悄将手伸进口袋,摸上了一根录音笔,摁开了开关。
如果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抗拒的事情,也许这支录音笔就会是自己最后的武器。
盛知新自小便是个悲观主义者,一切事情全都忍不住地往坏处想,现在一看这个习惯说不定真的会救自己一命。
“喝啊,”聂英哲眯着眼看他,“怎么不喝酒?”
“我不会喝酒,一喝就醉。”
盛知新对着聂英哲笑了笑,心跳打鼓似的在胸腔里蹦个不停。
不出所料,聂英哲的脸色沉了下来:“不喝?不给我面子?”
“不是,聂哥,我真不会喝酒。”
“小盛。”
聂英哲忽然放下了刚刚阴森的表情,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那只不安分的手再次攀上他的腰际,上下缓缓地摩挲着。
“你知不知道和上司聚会的时候,大家都是会喝酒的?”
但肯定也有人不喝啊!
盛知新刚想反驳,在看清他的眼睛之后生生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那双眼睛很可怕。
或许是创作者都有一个敏感的灵魂,当他看向聂英哲的眼睛时,只觉得如同看向了深远的黑洞,一眼望不透里面有什么深意。
“不是,我。。。。。。”
“只是果酒而已。”
聂英哲眉头一动,凑到盛知新耳边,轻声道:“小盛,哥不想为难你,你也别让哥尴尬,成不?”
“你那部剧,说实话,就是哥撒撒钱玩的东西,今天想投资拍就拍了,明天不想投资拍剧组就解散了,就是玩。”
他哼笑一声,又吸了口烟:“但是跟了我,保证让你能拿到好的资源,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