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新娘子?”
那时何染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练就一身通天的气度,转头看向当地的负责人。
“这新嫁娘,成年了吗?”
负责人大汗淋头,辩解说:“肯定成年了,咱这边的人长得比较显年轻……”
“我才十六!”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朝何染喊道:“他们逼迫我!”
“胡说的,胡说的。”负责人要让人将她拉下去。
她急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她顾不上旁的。
“我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县里最好的高中,我还要去读书,求求你帮帮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求求你!帮帮我!”
何染抬手,身边的保镖将近乎破碎的女孩救了下来,冷冷扫视那些追在女孩身后面面相觑的村民。
“看来我考察的还不够深入。”
这天,‘她’仿佛见到救苦救难的神。
何染看出她抗拒男人,叫保镖退开,亲自给发抖的她披上自己的西装外套。
“告诉我,你都经历了什么?”
这一天,‘她’乃至于村里其他几名女生的人生发生了堪称翻天覆地的改变。
父亲的罪行被一一被揭露,锒铛入狱,欺负她,强迫她的人一个没落。
这些对潘招娣比登天还难的事,在何染那好像只是动动手指就好。
除了神还有谁能做到。
还有更不可置信的事。
何染确认她的成绩不是作假,提出愿意资助她。
她问:“我该怎么报答您?”
何染说:“完成你母亲的遗愿,就当是对我的报答吧。”
她坐在那,瞬间,嚎啕大哭,哭得泣不成声,哭得泪流满面。
她乱七八糟地说:“我以后一定赚很多很多的钱报答您,我一定,一定会报答您!”
自此,潘招娣改名云念,因为她的母亲姓‘云’,她想念她的母亲,为‘念’。
讲述到此戛然而止。
云念看着对面红了眼睛的何裕,喝了口啤酒,打趣道。
“何少爷,你在哭吗?”
何裕拽过抽纸,擤鼻子:“我怎么可能不哭啊?”
他猜到云念以前过的苦,但没想到居然这么苦。
他突然理解沈哥为什么那么爱哭了,爱人受苦,怎能不哭?
云念说起来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她倚在露台的沙发上,拎着啤酒罐,凝视着此时此刻的一切。
她在短时间内实现了常人不可及的成就。
她真的给何染赚了很多很多钱,未来还要给她赚更多更多的钱。
她好开心。
冲着何裕举杯说:“我真的很谢谢你们姐弟,没有何姐就没有现在的我,没有你我不会进步的这么快。”
何家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