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以绝对虐待人的速度往前移动着。
忽然!有人大叫一声,“找到了!”
所有人的心都落回原处,樊幼礼再次瘫倒在地上,小若想再往前靠近一些,却发现双腿已经麻痹,根本就迈不动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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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幼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看着陌生的环境有些懵了,昨晚的一幕幕开始慢慢回来,一惊,从床上坐起来,旁边传来一声很低的呻吟,樊幼烨转头看去,是赵协。
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樊幼烨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挺贵气,但是很陌生,继而也就失去了兴趣开始细细研究旁边这个人来,很长时间了吗?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多?
目光从眼睛到嘴巴细细的看了一遍,五官还是原本的五官,但是经过了时间的洗礼都多了一层棱角,时间啊,真是个好东西!让人在变得圆滑的同时又多了很多棱角,这算是一种互补吗?
屋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樊幼烨轻喊了一声,“是谁?”
“樊公子,奴才可以进来吗?”
樊幼烨看了一眼赵协,能自称奴才的,应该就是他的人了,也不是没预料到这种场面,轻声道:“进来说话吧。”
门应声而开,看装束是两个小太监。
樊幼烨作势就要下床,两个小太监立马跪下。
樊幼烨倒是愣了一下,收回腿,“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颤巍巍的抬起头,“樊少爷你可千万可别下床!有什么事情交给我们奴才来做就好。”
樊幼烨笑了,“怎么着,我先走连下床走路都不行了?”看了一眼还闭着眼的赵协,“我的待遇还没那么差吧?”这次声音又放小了不少。
小太监又开始猛磕头,“半夜的时候万岁爷醒了一次,但是看到樊公子不在旁边差点把整个府邸给拆了,您现在下来的话,万一万岁爷醒来找不到你,小的真的担当不起啊!”话刚说完又开是磕头。
昨天两人被捞出来的时候樊幼烨还是牢牢地被赵协抱在怀里,侍卫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因为实在是不确定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当时也只能将两人分开来照料,但是赵协半夜忽然间醒过来了,抓着大夫的脖子问樊幼烨的下落。
大夫颤颤巍巍的将樊幼烨的下落说出去之后,赵协光着脚直接就奔了过去,这也就是樊幼烨醒来之后看到的场面。
樊幼烨本就头疼,被他们这一闹更是烦心,摆摆手,“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奴才们就在门外候着。”拜了一拜两人转身离开。
樊幼烨扶额,抱着膝盖缩到一边的小角落里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赵协,“要是醒来的话就睁开眼,你现在这是在存心看我笑话?”
下一秒赵协睁开眼,眼中清明如水,转头看着樊幼烨,见他缩在墙角一副受气的样子不禁皱眉,“你就那么想离我远一点?”
樊幼烨再次叹气,伸直了腿,一不小心恰好碰到赵协的身体,刚想缩回来被眼明手快的赵协一把抓住,樊幼烨动了两下见挣脱不开干脆放弃,两只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
赵协也不退让,捏着樊幼烨脚踝的手也不放开,坐起来盘着腿,“我想知道原因。”
“什么原因?”樊幼烨别过眼,明知故问。
“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要跑?”赵协看着樊幼烨有些苍白的脸,原本的质问到了嘴边也只剩下一句软软的叹息。
“哪有!”
“没有?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去找你的下落,不是逃跑的话为什么不能知会一声。”赵协说着,手掌缓缓的摩挲着樊幼烨的脚踝。
樊幼烨现在除了一身纯白的里衣之外什么都没穿,里衣本就是肥大,刚才乱动的时候整个小腿包括脚丫子都露在了外面,这原本是没什么?他可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这个场面,这种气氛,樊幼烨觉得自己的脸皮有些坚持不住了。
“那你当初又是什么意思?”樊幼烨终于将脸转过老正视着赵协。
“哪个当初?”
“在落河里。”樊幼烨脑子里再次浮现出赵协当时的举动,那分明就是同归于尽的意思,赵协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这么做?!
“我不后悔。”
“你现在是皇帝,如果想死的话自己一个人偷偷解决就好,为什么还要拉上我!”樊幼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惶恐,那时候的场景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回忆一遍。
“我也不知道,想那么做,然后就做了。”赵协斜挑着嘴角不以为然。
樊幼烨哑然,皱眉看着他的眼光满是不敢置信。
赵协倒是神态自然,手指头从樊幼烨的脚踝到脚底板然后是脚趾,樊幼烨就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赵协的动作很纯粹,甚至是面无表情,但是樊幼烨硬是感觉到一种色qing出来,樊幼烨此时真的是想仰天长啸一声: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