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缙脚步微错,挡住张謇看岑天墓碑的眼神,颔首淡道:“过几天再说。”
张謇侧身让路。
在陆缙下去后,视线定格在岑天墓碑之上,瞳孔闪烁不定。
岑厘睁眼已经是三天后。
刘妈喜极而泣,“可算是醒了。”
岑厘淋了一夜的雨,发烧了。
正常来说烧个一夜已经是极限。
但岑厘不知道怎么回事,连着烧三天,怎么都不退烧。
各种药和针都用上,高烧下去了,但现在还有低烧。
刘妈不等岑厘说话,跑出去叫医生。
岑厘这些天该做的检查都做了。
没有炎症。
医生反复看这三天的检查单子,问刘妈,“高烧不退除了病理性因素,只剩心理因素,陆太太前段时间休息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过压的事。”
岑厘在明厘园是标准的养尊处优,衣来张口。
而且经常早睡早起。
平日里又常带乖巧笑,很明显的无忧无虑。
刘妈斟酌了几秒,“太太的娘家哥哥出了事,这算吗?”
刘妈说岑厘的哥哥前几天出了车祸,双腿没了,成了残废。
“她持续低烧很可能和家人出事有关,心里起了郁结,住院期间多疏导吧。”
刘妈送走医生再回来,坐在岑厘面前不停的抹眼泪。
岑厘手指微动,扯了扯她,哑声说话:“岑蹇明……醒了吗?”
“醒了醒了,昨儿就醒了,他这个车祸除了撞断腿,别地都没伤,心脏因为监护的及时,也没事。”刘妈像是哄孩子,“别怕昂,太太别怕。”
岑厘定定的看她许久,“如果当初……”
岑厘想说,如果当初雇佣你的是旁人,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安慰她吗?
岑厘觉得会。
她没再说,对刘妈安抚的笑笑,侧目看向窗外,这天一字未再发。
隔天岑厘低烧还在,精神却好多了。
在刘妈回家拿饭的时候,下床上顶楼。
一眼看到最东边角落门口守着两个人,张謇也在,透过病房玻璃看着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