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小弟齐心协力扶起背头男。
站稳后,背头男气得脸红脖子粗,拍拍肚子上的脚印,仗着人多上来就冲徐晋渊大声吼道:“淦!上来就踹,跟我动手是吧?!”
徐晋渊纹丝不动,淡漠地垂睨背头男一眼,“你是不是东西我也照踹。”
“你……”
背头男一下被拿话噎住,语言匮乏了会儿,更加怒目横陈起来,叫嚣着要打人之时,手术室的门推开了。
一名双手沾满鲜血的男医生走出来喊了声,“谁是家属?过来签字转病房。”
众人连忙举手转身异口同声道一句“我是”。
“到底谁是?”男医生耐心地问。
“我我我!他是我大哥医生!人还在的吧?”
背头男在众人的簇拥下,哭唧唧围去男医生那边,完全忘了还要教训徐晋渊和盛酒梨。
不等盛酒梨开口,徐晋渊拉住她手腕快步离开了这里,去隔壁的住院大楼。
前段时间夏芷容旧疾复发病倒在家中,徐晋渊回青川后一直在医院照顾夏芷容,每天两点一线,哪里也没去。
盛酒梨能再次见到他,是他正在帮夏芷容办出院手续,无意中看见盛酒梨浑身是血地跟在护士后面推着病床。
场面恸容,也巧得不能再巧。
徐晋步伐疾快,盛酒梨差些跟不上,到了病房门口,盛酒梨被他毫不温柔地甩进去。
整个人是冷的。
冷得她不敢出声,也没有资格说任何寒暄的话。
为什么期待着再次见到他,现在又特别想逃跑呢。
护工在收拾行李。
夏芷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面色仍有些许苍白无力,瞧见盛酒梨一来,夏芷容惊喜非常,随即又眉头紧锁。
“这是怎么了?衣服上都是血?”夏芷容站起身,着急地小跑过去。
盛酒梨怕脏到老人家,忙又躲回徐晋渊身后,“我没事婆婆,血是别人的。”
“我出去打个电话。”徐晋渊对夏芷容道,一点都不绅士地把盛酒梨揪出来,没说别的话,转身一边摸兜找烟和手机一边往消防通道那边去。
盛酒梨站在原地愣了下,心口沉甸甸地望向徐晋渊的背影,人咬着烟推开通道的门走了。
“这孩子,你怎么也在医院,衣服还湿了,”夏芷容担心盛酒梨冷到,便喊住护工道:“小张,那件羊绒大衣先别收了,拿过来给这孩子穿。”
“好的老夫人!”护工很快抱着大衣走过来。
夏芷容和祥地要帮盛酒梨脱掉校服,“先将就穿我的,保暖,今年这天气不同往年,太冷了。”
盛酒梨回过神来,退到一旁去拒绝道:“不用了婆婆,我回家换干净的就行。”
“这怎么行,外面那么冷,你穿得单薄,人又瘦,哪里扛得住呀,”夏芷容走上前来,“听婆婆的话,先穿上。”
“谢谢,但不麻烦您了,我先走了。”
盛酒梨避开夏芷容的双手,低头快步走出病房。
“哎这孩子……”
她不想待在这里,感觉太闷了。
盛酒梨刚跑出去没几步,身后传来徐晋渊的声音,“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