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田丰、沮授、审配三人,韩馥内心还是有愧疚的。
历史上的三人都未得善终,虽然都是丧命在曹老板的手上,但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韩馥。
三人皆是忠义之士,与荀谌、辛毗这些二五仔不同,田丰三人是在自己主动投降袁绍,心灰意冷之下才能够被袁绍所征用的。
而且,在韩馥未投降之前,也一直竭尽全力的辅佐,虽然自己一直没重用人家。
抛开历史原因不谈,自己担任冀州牧以来,确实是什么事情都没干过,全赖这三人将冀州大小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韩馥的一声丰哥让田丰彻底没了脾气。
耍无赖么这不是。
“州牧大人,背后议论您是我们的不对,但您这事儿做的委实太不地道了!”
看到韩馥的态度,田丰的火气虽然无法发出来,但抱怨两句总没什么问题吧。
“元皓此言说的对,确实是我有失考虑,还望三位海涵。”韩馥拱手。
嗯?这是什么操作?沮授一副黑人问号脸。
汉朝还是比较注重尊卑有别的,即便是刚直如田丰,如果不是触碰到原则性的问题,也不至于直接开喷,这冀州牧居然向我等道歉?
不仅沮授,田丰和审配也是有些吃惊。
貌似,这冀州牧跟传言不太一样啊。
“此乃我等份内之事,况且也是为了冀州百姓。”田丰面色终是缓了下来。
别人对自己如此尊敬,如果还不知收敛,那也太不知好歹了。
“我等也是一样……”沮授和审配见田丰都放下了姿态,自然也不会再继续纠缠下去。
“好好好,今日我做东,还请三位赏脸,邀请其他同僚一起,去我府上……额,对了,我有住的地方吧?”
这初来冀州,还不知道自己住哪儿呢!
这冀州牧怎么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田丰一脸黑线,咬着牙,“这州牧府以后就是你居住的地方。”
韩馥略显尴尬,自己这也确实不知道啊,在京都有自己专门的府邸,哪想做了一方大员后就直接住在州牧府里面。
“州牧大人,府衙后院可用作居住。”沮授见田丰火气又要上来,赶紧解释道。
“呵呵呵……”韩馥只能够用笑来掩饰尴尬,“来来来,我给三位介绍,郭嘉郭奉孝、荀攸荀公达、戏忠戏志才,以后大家都是同僚,还请诸位相互扶持。”
韩馥见郭嘉等三人还是保持吃瓜状态,直接拉过来。
“莫不是来自颍川?”田丰虽自负,但也没有目空一切,自是听闻过郭嘉等三人的名声,尤其是荀攸,毕竟也是做过黄门侍郎的中枢大佬。
几人相互见礼,都是顶级谋士,聚在一起头脑风暴,互相钦佩,自是不表。
韩馥庆幸未将郭图这个搅屎棍收入麾下,袁绍消亡,如果郭图不出现在曹老板的庆功宴上,谁有资格先动筷子?
再看现在自己的谋士天团,田丰刚而犯上、审配正直不阿、沮授忠贞不渝,再加上荀攸、戏忠,都是做事儿的人,至于郭嘉,勉勉强强吧。
韩馥不介意这些谋士拉帮结派,毕竟疏不间亲,只要不是像郭图那样到处搞事就万事大吉。
……
“阿嚏,阿嚏……奇了怪了,虽然即将要入冬了,也不至于感冒啊。”官道上,骑在马上的郭图嘀咕着。
“公则,莫不是身体不适?”袁绍从车辇中探出头来,卧槽,真特么冷,赶紧又缩了回去。
看着这一幕,郭图的笑容逐渐在脸上凝固。
逄纪、许攸则是一脸嘲笑的看着郭图。你什么身份,也配得到本初的关心。
“真没用,才这么冷一点的天,就感冒了。果然文人就是矫情。”颜良驱马从郭图身边走过,不屑的来了一句。
逄纪、许攸倒是无动于衷,颜良说的是文人,关我谋主什么事。
如今的逄纪与许攸显然都以袁绍的谋主身份所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