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刚出书房就被房门外鬼鬼祟祟的风姝和风诺拉到了一边,风姝摸了摸她的脸和手,问道,“容容,你没事吧?”
容白看了看她,笑着点了点头。
风姝惊愕的看了看风诺,“完了完了,身上没有伤,难道是伤到了神经?”
风诺再度摸了摸容白的头,又看了看某人笑得十分傻气的面容,当场就要哭出来了,“不是被大少爷吓傻了吧?”
容白抽回被风姝握住的双手,“你俩才被吓傻了呢!”说完没好气的瞪了她俩一眼。
“你没事,你真的没事?”风姝和风诺再度从头到尾打量了容白一眼,最后异口同声的说,“不可能啊,你这么欺负二少爷,二少爷都被你欺负到一见你就吐了,大少爷怎么会放过你啊!”
什么叫二少爷被她欺负到一见她就想吐啊?容白满脸黑线,“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事!”
二人满脸疑惑的看着她,实在无法相信那个“人面兽心”,呃,“满脸慈爱”的柳大少居然会放过她,可是见容白确确实实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于是不得不相信这个比天上下红雨的几率还来得低的奇迹确实是发生了。
“我不仅没事,而且还拿到了免死金牌!”容白满脸得意的勾了勾手指,示意二人把耳朵凑上来。
“啊,不会吧?”风姝不相信的跳了起来,“大少爷居然居然……”
“居然会让你继续欺负二少爷?”风诺惊讶得不得了的补完了风姝未尽的话。
风姝和风诺的尖叫引来了一直躲在花坛后面的某人用力一跳,只见那人惊呼着“怎么可能,大哥绝对不会这样”的冲进了容白刚刚才出来的书房。
接着就传来一阵类似桌椅掀翻在地的“乒乓”之声,和柳大少虽然依旧温和但明显带着怒气的“你还好意思说,我让你戒赌,你居然又瞒着我偷偷上街支了桌”的声音,风姝和风姝面面相觑,不得不承认,大少爷果然是改性了。
很快,就见到柳二少皱着张脸出现在书房门口,凄苦兮兮的瞪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某人。容白不得不承认,那张总被自己蹂躏得可怜兮兮的脸,自己是越看越顺眼了。
容白蹦蹦跳跳的凑到某人跟前,示意某人跟上来,确定两人离书房足够远之后,笑嘻嘻的道,“柳二少,要不要再赌一把啊?”
柳二少向后退了好几步,确定某人的安禄山之手碰触不到自己后,也笑嘻嘻的问道,“怎么赌,赌什么?”
~唉~,狗改不了吃屎!容白叹了口气。回头吩咐风姝风诺去找一个箭靶一支弓一桶箭,然后带着柳二少来到了漾水楼后面的一条小街上。
漾水楼后面是一条笔直的通往皇陵的小山道,因为通往皇陵,在官府的规定下,两边并没有住户,只有种满了一道的槐树。因为是官道,并且是通往重兵把守的皇陵,平常已经没有什么人,更何况日落西山的傍晚,所以此刻围在两边闹哄哄的人群,全是漾水楼里听说有热闹看的丫鬟和小厮们。
“你说这次谁会赢啊?”
“说不准,不过二少爷跟容姑娘赌了两次,两次都输了,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吧!”
“对啊,对啊,再加上咱少爷十赌九输的狗屎运,嘿嘿……”
……
柳二少越听脸色越黑,“说够了没有,你们当本公子死了!”
柳二少伸出手中的折扇,挡住容白朝他肩膀伸过来的手,“干嘛啊,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你嘛!”容白一脸“狗咬吕动兵,不识好人心”。
“免了,”柳二少往旁边挪了一步,他实在是怕死了她的动手动脚,“说吧,这次怎么赌?”
容白走到旁边小道上,从疯长的野草里奋力的扯出一根自认为最长的,横摆到她和柳二少的脚边,拍了拍手站起来,“你看看那边,”容白指了指远处隐隐远远可见的人影和人影旁边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箭靶的东西,道,“一人一支箭,谁能正中红心就算谁赢!”
柳二少目测了一下,他与箭靶的距离在五百米之外,他从旁边风姝的手上接过弓和箭,瞪了瞪容白,眼角又开始抽搐,你怎么知道我的射程是五百米?
容白摊了摊手,要怪就怪你那个无良的大哥,把你的情况罗列得那么详细,连你是不是处男都告诉我,~唉~,容白叹了口气,十分同情的睇了柳二少一眼,你怎么会有这种大哥!
“我先来!”柳二少镇定的看了看前方,将箭搭在弓弦上,虽然超出了自己的射程,但是正中红心的几率也不是没有。
容白被柳二少那个拉弓的姿势镇住了,其实,论长相来说,柳二少是个十分难得的美男子,尤其他现在气定神闲的拉弓的姿势,修长的腿稍稍裂开一点,雪白细长的手指将手中翡翠色的玉弓拉开了一个叫人惊异的弧度,身子挺得很直,稍微有些后倾,凛冽的风吹起了他丝绸般光滑的黑发和雪白的衣角,还有那犹如鬼斧神工般完美到没有一点瑕疵的侧脸。容白隐隐看到他脸色若有若无的冷峻和淡淡散发出来的一丝王者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