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闷响,两人气喘吁吁的再次分开。
“三叔果然厉害!军子服气了!”屠千军并不想和这老胡子把关系搞僵,当下抱拳对站在对面的穿林豹说道。
边上的胡子们闻言心头一凛!少掌柜的厉害啊~这才不过十五岁,就能和寨子里拳脚前三的三掌柜打成平手,这再长几年那还了得?!
“别给三叔留脸了~”穿林豹气喘吁吁的摆了摆手“你的拳脚确实比三叔厉害,刚才那一下要不是你让着咱,咱肯定得躺下了~”
穿林豹这话一出口,胡子们一下全傻了!卧槽!这还是人吗?!才十五岁的孩子居然能放倒积年老匪的穿林豹?!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众胡子肯定嗤之以鼻。豹爷是谁啊?!二头山的三当家啊!十来个膘壮汉子都进不了身的狠人,能被一个十五岁的娃娃放倒?!
但,这话可是穿林豹豹爷亲自说的啊!这还能有假?!于是,穿林豹这话一出口当下就把胡子们震晕了过去。
豹爷的脾性大家伙儿谁不知道啊?!向来是有哪句说哪句,有时候脾气来了连大掌柜的面子都不给。
第六章 不计成本的训练
“三叔客气了!”屠千军笑着对穿林豹抱了抱拳“侄儿不过侥幸胜得一招半式,真要拼起命来侄儿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屠千军的这话里虽然有些恭维的成分,但也不离事实。毕竟屠千军是大掌柜的儿子,穿林豹就算再如何想教训他也不可能下死手。
于是,虽然屠千军许多一击必杀的手段没有使出,但穿林豹又何尝竭尽全力?!自己人切磋而已,双方都没有下死手。
穿林豹为人一向极为光棍,一便是一二便是二,丝毫不作假。这会儿他可对屠千军的这套把式好奇的紧。
“少掌柜的……”
“别!三叔,您这是折我的寿呢!喊我军子就是了。”听着穿林豹的称呼,屠千军不禁有些有些不习惯。
“那好!咱就托大了!军子,大掌柜的去奉天还没回来,二掌柜的也跟着过了去。如今这山寨里的崽子们都没人管了,成天的不是喝酒就是耍钱!你看,这把式的事儿你是不是得带着练练?!”
他们喝酒耍钱还是你给带的?!每次就你的声音最大!屠千军一阵郁闷的暗自嘀咕,不然就算他们闲着也不敢这么乱来啊!这可倒好!一口气儿全推我身上了。
但屠千军也知道这位三叔其实是好心,让自己能和这群胡子们打成一片。刚刚两人的比武已经是在胡子们中间立了威。
现在穿林豹的提议是让屠千军在胡子们中间立人望,你想想,这群胡子们都是你操练出来的,在他们中间你能没有威信么?!
“三叔,教大伙练把式不是不行。但那苦处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屠千军想了想,索性把话说在前头。
毕竟将来自己不可能永远靠一个人去打天下,总得有人帮衬吧?不少字!就着这群胡子,凭着十多年的从军经历屠千军也有信心能操练出一批精锐的**毛来!
“我把话撂在这儿了,该教的军子觉不藏私。但练把式就不是轻松的活儿,跑山压腿、站桩扛木那是可劲儿的折腾。做不下去军子我可就不好说话了,上来便一顿的拳脚。”
“吃了苦挨了揍,大伙可不许说我军子故意折腾。”屠千军摊了摊手“要觉着自个儿受不了的现在就说说,别到时候撑不住了……”
“少掌柜的别说了!”刚才那位站在边上一路瞧着着的虎哥说话了。
“少掌柜的看得起咱,给咱教真把式那是仁义!寨子里的兄弟全是带把的爷们儿,一口唾沫一个钉!吃不住劲儿后跑的,那是尿(sui)货!自个儿挖坑埋了去!省的现眼!”
“虎哥说的是!咱大伙儿都是带把的爷们儿!只要少掌柜的真心教咱,咱死也不后跑!”听着那位虎哥的话,一众胡子们大声应和道。
屠千军低估了这群胡子对把式的看重。在这个混乱不堪的年月里,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能够安身立命保护自家的本事不过就是枪支和拳脚。
对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胡子们来说,更是如此。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不稀罕自己的性命啊?!
做上了胡子这行,就等于是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能学上个真把式,不说别的砸响窑那也比别人多点子保障不是?!
“行!既然大伙都这么说了,那咱也就不矫情了!”屠千军一摆手,很干脆的应道:“明儿一大早,咱就开始练!今晚大伙儿都好好休息,明儿可就不那么舒服了。”…;
“咱听少掌柜的!”一众胡子哄笑着答应,各自散开了去。昨夜他们喝酒耍钱折腾了几乎一个晚上,其实他们也都累的不行了。
到现在其实大都是硬撑着,有的眼皮子都耷拉下来了。听着屠千军这么一说,立刻猫回炕上补觉去了。
但穿林豹和那位虎哥却没有回去,因为屠千军把他们都拉了过来。
“三叔,咱寨子里有多少条枪?!”屠千军把穿林豹和虎哥拉进了自己的宅子里,低声问道。
“没仔细算过,这事儿得问阿虎,他是付粮台他才知道……”穿林豹砸吧了一下嘴巴子,目指那位虎哥。
寨子里管钱粮、枪支等物资的人叫粮台,属于内四梁中的一员。但原本的粮台已经被飞鹞子拉下山找寻屠三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