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都找好了。钱都交了。”
“不搬走也可以。”
明澈分辨不出这句毫无表情说出的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停顿两秒,寡淡回答,“不合适。”
一瞬安静。
半晌,徐翊白主动转移话题,“我送了你临别礼物,你是不是应该也送我临别礼物?”
与徐翊白相比,明澈的字实在拿不出手,甫一开口,气势都弱了半截,“我那字要是想送人还得练两年……”
“谁说要你的字了?”大手自后腰往下,指尖按揉,时轻时重,徐翊白将明澈揽得更近,声音也沉,耳语一般,“我给你买的衣服,你穿给我看。”
敢情徐翊白还在惦记这个。
明澈故意轻轻喉咙,摆出端正作派,如同坚决贯彻落实严格执法公正司法,“男人不是都喜欢看制服吗?徐律,要不我穿制服给你看?”
徐翊白冷哼,“你们那制服老气横秋,土死了。”
这话倒是实话。检察制服一年四季都被检察官们吐槽得体无完肤。明澈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抓着徐翊白的手放在锁骨处,又引着那手探入睡袍,“那徐律帮我鉴赏一下,这件土不土?”
指尖触到肩带,徐翊白眼色顿暗,漩涡似的骇人,就连声音也更低几分,“穿的哪件?”
明澈狡黠眨眼,“你买我穿,那你多没有惊喜感。”
睡袍里那件是明澈失眠那天自己买的。没有故意取悦徐翊白的意思,只是如果徐翊白喜欢,明澈很乐意用自己的身体让他开心。徐翊白想要礼物,明澈就恰好有礼物奉上,这世上哪里还有更美妙的巧合。
床笫间的真心也是真心。
床笫间的默契也是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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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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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张牙舞爪半月有余,一场大雨全都浇熄。
明澈搬家以后还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大清早从纸箱里找伞找了半天,又紧赶慢赶往一分院奔,差点迟到。一分院食堂不管早饭,明澈匆忙换上制服,接了杯水在办公桌前坐下,饥肠辘辘。昨晚明澈打扫住处,没顾上吃饭,今早本想在路过的便利店买个饭团,却又没来得及。此时明澈无比想念徐翊白家阿姨做的灌汤包,想得要命——皮薄得近乎透明,肉馅细腻,软乎乎热腾腾,里头汤汁鲜香烫嘴,明澈总得先咬个小口吹吹。
条件反射难以以意志为转移,明澈边想边咽口水,给徐翊白发了个可怜兮兮的哭泣猫猫头:好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