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贤侄啊,来,多吃些菜,咱也不能够只是喝酒。”
王彦超府上的丫环,站在赵匡胤的身后,赶紧过来,给赵匡胤的碗里,夹菜添肉。
赵匡胤很快把王彦超和董宗本进行了比较。
当然,进董府的时候,他那一身衣服,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换过。成天在外面摸爬滚打,整个人,和乞丐没有任何差别。
现在,他从董宗本那儿出来,也就快到复州之地时,盘缠用尽,还不至于像进董府时那般埋汰。
去董府,是跟着董遵诲的车驾去的,到了复州,他也就随处打听了一下王彦超的下落,结果,不久就有人把话传到了王彦超的耳朵里。
王彦超亲自在城内找到了他,一进王彦超的宅院,就立马入席。
酒过几巡,王彦超便让家里人,拿出十贯钱来。
“王叔,我,我前来叨扰,也不曾备下任何礼节。我怎么好一见面,拿你这么多钱呢。再说,只要王叔帮我引荐,能够有一差半职可做,我能够靠自己,挣点钱来花用的。”
赵匡胤原以为,这王彦超拿出十贯钱来。是想着他初来复州,可以用那些钱做些零用。
王彦超却是笑着说道,“贤侄啊,穷家富路。你今日可以在我这儿,好好地睡上一觉,想来,这连日的鞍马劳顿,吃也没吃好,睡也没有睡好,你就把这儿当家里,好好地安睡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得到任上去办差,的确是不方便送你了。”
赵匡胤一听,顿时明白。
难怪先前,他一提说,要想来王彦超这儿,求个一官半职,当场被回绝了。却原来,人家款待一顿,这是要送客啊。
赵匡胤看着那托盘里的十贯钱。
难道,父亲和这王彦超的情分,也就值那托盘里的十贯钱?
在那个时候,十贯钱其实也不少了,能够置办一套像样的衣服,当然,靠着那点钱,也可以在逃难的路上,生活一段时间。
按赵匡胤的脾性,他根本就不愿意接受那点钱,在家里时,他成天在外面瞎混时,随手豪掷的,也都不止这点钱。
可现在他亲历过,饥饿得难以忍受的时候,连一文钱都拿不出来,因而,他心里十分不情愿,却是把那钱拿到了手里。
“多谢王叔馈赠,既然王叔明日一早还得办差,匡胤也不便在府上叨扰,这就告辞。”
“匡胤贤侄啊,你这又何必如此匆忙呢。你既然已经到了你王叔家,就安心住下吧,明日睡到自然醒来,再走也不迟。”
赵匡胤执意要走。
王彦超只得把他送出了家门。
赵匡胤已经有些醉意,与王彦超辞行之后,夜风一吹,心中更是凄凉。
赵匡胤只得随便找了一处馆舍住下。
第二日便离开了复州,眼下,他还真是无处可走。
骑马到了一处镇子,看到有人在那儿赌钱,便将马交给了门僮,径直步入了那赌馆。
那些耍钱的,看到赵匡胤的钱袋子很是充盈。
十贯钱,在那种小镇子上的赌馆,那已经是笔不小的赌资了。
“新来的?你也会耍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