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江与张无望着两条几乎一模一样的路,只觉得头都大了起来,只剩下两个人了,总不成还分成两半各找各的吧!
杨子江犹豫不决时,张无却帮他下了主意,他左顾右望兼带地还怪叫了几声后,突地指着左边的通路说往这走,杨子江见他好像蛮有根据的样子便问起原因来,而当听到他说是直觉时,差点就仆倒在地上。
张无倒挺乐观的,哈哈地笑着说反正也是要做出决定的,总不能往回走吧!杨子江也知道这是事实,只好同意了。
但倒霉的是,这不知有几千万年历史的地下溶洞,根本就是一个天然迷宫,两人小心地走了一阵后,前方又出现了叉路,这下可好了,杨子江不无嘲笑地望着张无,暗想着你那什么鬼直觉还真是有够“灵”的了。
张无嘿嘿一声大笑,挠着头不好意思起来,但他个性豁达,也没放在心中,跳到前面仔细地看了好一会,最后再次凭着直觉选了中间的路。
下定主意后,也不等杨子江犹豫,人已率先飞了进去,反正对他来说,路迟早也要选一条来走,何必自寻烦恼,干脆就赌赌运气。
就这样,洞穴幽深,时间飞逝,也不知过了多久,非但没有找到星飞的半点踪迹,连自己也不知走到东南西北哪一边,两人终于失望地停了下来。
但这时就算想往回走,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因为一路上也不知弯进了多少岔路,早就迷失了方向,哪里还回得了头。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与那位孤身独行的小姐联络,已经有点急的张无刚想提议时,耳中就听到杨子江的一声惊叫,奇怪地转头望去,却看到他正在愁眉苦脸地拨弄着手上的照明灯兼通讯器。
“不会吧,已经够倒霉的了,还来这一套!?”饶着张无一向乐观,这时也不禁心中一沉,急急地走上去一问。
果然,最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那通讯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在杨子江按下通话键后,只不断地闪烁着红灯,除此以外一点反应也没有。
张无心中开始发急,他从杨子江手中接过通讯器,左按右按,连带地还用手敲摇了好几次,但显然一点用也没有,红色的提示灯依然在闪烁,就像在嘲笑着他一样。
“可能是受到干扰吧!”杨子江苦笑着分析道。
“完了!”又不死心地弄了好一会,张无绝望了,哭丧着脸将通讯器向杨子江扔去。
后者当场吓了一跳,虽说这东西联络不了邵小曼,但却是两人的照明器、救命灯,要是再出了什么事,那真是应了他的话——完了!
“子江,你说怎么办!?是往回走,还是继续前进!?”
由于前路茫茫,张无心中越来越急,杨子江也是左右为难,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向前走找到星飞的机会几乎等于零,但如果向后走的话,恐怕又不知会弯到那里去,而且……
突然间,目光不断往四周环视着的杨子江心中一动,想起了一事,但就在他想与张无商量时,耳中却听到一声爆响,整个溶洞不断地颤动,轰轰声响中,细小的泥尘已经开始从头顶上洒下。
原来张无见杨子江一声不吭,以为他也没办法,心中不由急出郁闷,弄得全身气道飞窜,憋得难受之极,无处发泄之下,一拳就往身旁洞壁中突兀而出的一块大岩石击去,本意只想喷喷火,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但没想到用力过度,不但将偌大的一块石头打了四分五裂,好像连带牵动了整条通道中的岩石结构。
杨子江又好气又好笑,正想笑他几句,顶上飞落的泥尘却渐渐开始有倾泄的迹象,他一看不妙,一边忍着笑向张无打了招呼,一边向前跳出,接着又掠风向前冲出几十米后,才总算避过了这一场泥尘劫。
张无也不知是心里郁闷难受还是过于自信,猛喝几声助势后,全身散出熊熊的“霸拳”气劲,刹那间就将所有朝他身上洒下的泥土绞得粉碎,只一会的功夫,整个通道就给他弄得泥尘烟雾飞舞,直看得稳稳处于安全地带的杨子江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咳咳”
杨子江正在心里佩服着张无那强劲的真气时,耳中又听到一阵阵喘不过气来的咳嗽声,说时迟,那时快,浑身是尘的张无已憋红着脸,狼狈地从无数泥沙中冲了出来。
原来他虽然将泥土绞碎,但没有想到真气在狭窄的洞中散出时,不断地撞击着洞中各处,将洞穴四周的松散泥土也刮了下来,差点儿就将他生生地活埋了。
正费劲地清理着身上泥沙的张无,令杨子江想起了前几天被活埋在迅风下的情景,想到这里哪还忍得住,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张无往杨子江望了一眼,接着又往身后那被泥沙淹了足足一半的洞口望去,沮丧地叹起气来。
“我们继续向前走吧!这里的地势已经开始升高,应该是通向地面的路!嗯,反正也迷了路,我们先出去再想想办法!”
说完,杨子江施出“滑风术”小心地向前飞去。
经他一提醒,张无也发现这一现象,顿时高兴起来,马上提劲跟了上去。
随后迷失了方向的两人专捡地势高的通路来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悠悠地吹来一股微暖的气流,与先前一路上冷彻的寒风截然不同,似乎是从地面吹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