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终于承认了!你……”
“我问你,我是什么时候,怎么杀的你师兄?”
“哼,就是昨晚,我二师兄他喝多了去上茅房,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肯定是,被你趁夜给暗算了。”
“昨晚,具体什么时辰?”
“半夜,快三更的时候。”
“死亡时辰对了。哪里的茅房?”
“庄子北边,我们住的厢房外头。”
“方向也对了。
那你说是我杀的人,那昨晚你有没有看见我怎么动的手,又或者瞧见我的模样?”
“我……当时我喝醉在屋子里,哪能看见外头的事?”
“就连一点痕迹都没看见?甚至,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声音……噢对了,我想起来了,有声音!”
“什么声音?杀人声?惨叫声?”
“哪有?那时我醉得都趴下了,这四周静得跟坟地似的。
我就模模糊糊地,听到个很奇怪的声音,就像是……”
“像什么?”
“有个什么人捂着嘴笑,尖细尖细的,有股说不清楚的滋味……”
到现在,明眼的人都看出来了。
这青衫少年,哪里是在承认自己犯案?
分明是以退为进、套话来着,可笑那瘦小法师被牵着鼻子转圈,还傻傻不自知。
“废话少说,“朱崇都看不下去了,”小子你怀恨杀人、人证俱在……”
“何道友,”赵寒根本没理他,“你说我杀人,可我还有个地方不明白。”
“人都杀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瘦小法师还没醒悟。
“既然我对你们三个都怀恨在心,那为什么只杀你二师兄一个,却让你和那位带头的师兄活下来了?
照你说,昨晚,你醉得跟条死鱼似的。
杀条死鱼,还不比杀个大活人容易?”
“这……这……这是因为,我昨晚在屋里,你没看到。
至于我的大师兄,我还正想说呢。
昨晚二师兄出去后,他也跟着去了茅房,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肯定也是遭了你的毒手了!”
赵寒转头:
“曹管家,就只发现了一具尸体吗?还有没有别的?”
曹庸摇摇头。
“那贵府的诸位,从昨晚到现在,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跟这人一样的道服,四十上下,留着些络腮胡须的壮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