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向浔一蹦三尺高,怒目而视的指着他哥,高声嚷嚷着:“我跟你说啊,前燕时期就有传言说五代近亲不可联姻!虽说,世人对此大多不屑一顾,可我却很在意!皇太女以后与谁成亲,那人都必不能出自盛氏!”
盛向涯本来让他指责的面色发沉,可听到最后却眼眸一亮。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老大的幺子和昭德公主岁数一般,他们算是四代表亲,也不是不可以。
就算皇后介意,那依附于盛国公府的盛氏族人也有不少出了五服的郎君,想要选出合适人选也非难事!
最重要的是,若是此事成,有盛氏骨血的郎君即位,那盛氏可就是皇室宗亲了!
越想越发火热的盛向涯,对盛向浔的指责已毫无怒意了!
若不是怕他之后捣乱,他都想握着对方的手表示感谢!
“算咯,燕雀不足与谋!”盛向涯有了打算之后,也不想受气了,一甩袖子,就要告辞离开。
虽说他弟弟才是昭德公主的亲外祖父,可那又怎样呢?
昭德公主以后想要从群臣那里拿回权力,靠什么?
是靠盛向浔的不争不抢,还是躺平无赖?
只要是个明白人都晓得,盛国公府和永兴侯府之间,该选哪个依靠!
……
“大伯父!”舒氏没想到送两个哥儿去读书,回来刚好和盛向涯遇着,不由行了个礼。
盛向涯随意的点点头,没有多言之意。
舒氏眼眸微闪,略略思考就想到了皇上要册立太女之事。
“哼,摇摆不定的老狐狸!”见对方此刻态度轻慢,舒氏狠狠腹诽了一句。
之前这老匹夫可不是这般态度!
“大伯可是与侯爷商议皇太女册立?”不满的舒氏在盛向涯登上马车后,快步走到窗畔,用极小的语声询问。
不待对方恼怒,她语速极快地安慰对方:“侯爷平时散漫惯了,太女的事儿,还需劳烦大伯多多助力。”
原本想要斥责舒氏不可多语的盛向涯,听到这儿表情松缓许多。
舒氏见之,忙不迭又说:“毕竟太女和太子不同,若幼主是郎君,登基亲政,只需到了岁数大婚就是……可太女登基,婚后生育就是大关。
即使头胎得男,难不成就只生这一个?多子多女才是保障!
更不要说,女皇亲政之后,难不成就不生孩儿了?
世人皆知,妇人生产,最是险难,就算有御医在,女皇也是妇人,您若这若是……”
说到这儿,舒氏这才恍见盛向涯难看的脸色,忙不迭自打嘴,连说:“瞧,侄儿媳妇儿可真不会说话呢!该打!该打哩!皇太女吉人自有天佑,哪里会有难关!再说,不是还有大伯您帮着看顾呢!大不了,女皇晚些亲政,您说是与不是?!”
言罢,她不等盛向涯出言训斥,立刻后退数步,屈膝行了个礼,扭头翩然远去,徒留盛向涯掷出的冷哼声重重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