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个,你对那个地方没兴趣。”
“这不是重点,我总要知道,过去两年多我的妻子都住在什么地方。”
如果让他知道她现在住在育幼院,她就无法回避身世的问题,怎么办?
见她面有难色,邵轼齐决定亲自看个究竟。“算了,待会儿我直接送你回家。”
“……我住的地方很远,你送我回去又回来太辛苦了。”
“不管距离多远都无所谓,再怎么辛苦,也比不上找不到你还要辛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上演失踪记。”她真的很过意不去,当初他们结婚是权宜之计,看到她识相的自动离开,他应该松了一口气,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找她。
“不管你是如何看待我们的婚姻,我们是夫妻,如果你有事不得不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我可以理解,可是一走就是两年多,我这个丈夫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
“过去的都过去了,如果今天不能亲眼确定你过去两年多生活的地方,我绝不可能放你离开我的视线。”
事已至此,她与其逃避,还不如找个合理的理由解释自己为何在育幼院。
这一路上,邵轼齐的脑海有无数的猜想,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愿意让他知道离开之后去了什么地方,是这个地方很简陋?还是这个地方有什么秘密?
当车子在她的指示下在一家育幼院外面停下来,他惊讶的说不出话,不过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她,而今天又为什么可以见到她,这是他小小善行带来的回报。
看到他一脸阴阳怪气,楚玉寒故作轻松的随口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住的地方很远,这个时候再开回台北肯定吃不消,你要不要干脆在附近的旅馆住一夜?”
“我目前的精神状况还可以负荷回台北的车程,如果真的吃不消,我会就近找一间饭店投宿。”
“你回到家之后,传个简讯给我。”她从背包取出纸笔,写下手机号码,递给他。“以前的手机已经停用了,这是我现在的手机号码。”
他慎重的把纸张折好收进口袋。
“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家的路上开慢一点。”
见她似乎准备道晚安说再见,他只好开口问了。“为什么你会来这里?”当初她对“神灯精灵”许下生日愿望的时候,他就一直有个念头,她对育幼院一定有一种根特别的情感,否则一般人绝对不会许下这样的生日愿望。
“我有一位朋友在这家育幼院长大,一开始我跟她住在一起,在她的早餐店工作,因为她一直跟育幼院保持连络,当我得知育幼院缺人手,就过来帮忙了。”从台北到宜兰,这一路上她编写好多个故事,可是每一个故事掰起来都是左支右绌,想来想去,还是贴近原来的故事比较不容易出差错。
是他太多疑了吗?他总觉得这个故事大有文章。
不过,邵轼齐无意追问,如果她有意隐瞒什么,就算他可以从她口中挖出真相,那也不是她真心想告诉他,这好比他明明知道她身上有个故事,却不曾试图打探,因为他不希望自己在她眼中是个“窥探者”,而不是“分享者”。
“当初你连夜搬走,我还担心你惹上什么麻烦。”
“对不起,我那位朋友病倒了。因为事发突然,三更半夜不好意思惊动你们,只好匆匆留下一张字条离开。”
“找个机会我要当面谢谢你这位朋友,你安排一下吧。”
“呃……我这位朋友搬到很远的地方了,现在连我要见她一面都很难。”
“是吗?不管如何,你还是向她表达一下我的谢意,看她是否有时间见一面,还有,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匆匆忙忙留下一张字条就离开。”
“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妈妈已经离开,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她抛下一切守在身边。
“我记得这家育幼院不大,差不多二三十个院童,你在育幼院都做些什么?”
“我在这里主要是帮小朋友们辅导英文数学,另外还制作一些手工艺品在网路贩售,增加育幼院的收入。”
闻言,邵轼齐忍不住伸手触摸她消瘦的脸庞,她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微微一僵,可他视若无睹,语带心疼的说:“待在这里很辛苦吧。”
咽了口口水,楚玉寒教自己不要被他随意的举动扰乱心绪,沉稳的道:“不会,这里的物质生活也许贫乏了一点,可是生命却因此变得很丰富,我在这里很开心。”
“我应该当面谢谢张院长对你的照顾,可惜时间不早了,现在打扰张院长不太方便,我还是明天再过来拜访她。”知道她过得很好,他应该觉得好过一点才对,可是这会儿他只有胸闷的感觉。
略微一顿,她小心翼冀的看着他。“我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暂时不要说出我们的关系。”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是为什么?”
“我一直当自已离婚了,所以也没有告诉大家结婚的事情,这会儿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我突然多出一个老公。”
这个解释很合理,可是并不能化解邵轼齐胸口的郁闷,他又不是笨蛋,当然看得出来她一直想为他们的关系划下体止符……虽然他不是那种深受女人欢迎的男人,不过抢着嫁给他的女人还是有一大卡车,她来免太不给他面子了!
“那你认为怎么向大家介绍我比较适合?”
如果可以,他不要出现在大家面前最好。但这种话楚玉寒终究不敢说出口,虽然她对他的了解有限,可是看得出来他讨厌遮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