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徐晋安去查探了陷阱,其中一个陷阱倒是捕到了一只山鸡。
山鸡在火上烤着,不一会儿便变得金黄,更有油渍冒出,看着便让人食欲大开,虽然没有什么配料,但只是放了些盐在上面,配着酒也是极好吃的。
很快到了深夜。
徐晋安扑灭了火,随后走上了三楼。
来到那幅画像面前,其旁边就是一扇门,徐晋安走到门前,推开了门。
随后便看到一个戏台搭在房间之中,戏台之下,还有一个凳子,除了凳子以外,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走到戏台面前,徐晋安站了许久,最后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门外,那幅画像掉落。
不久后,戏台之上传出阵阵戏腔。
是《辽东妖妇》。
在徐晋安眼中,一道身着红色戏服的旦角从一旁登台,不是女子,却胜似女子。
男旦仿佛没有看到徐晋安,就只是在戏台上舞着,唱着,戏台上分明只有他一人,却好似有很多人。
徐晋安坐在台下,静静地听着。
半刻钟后,男旦停下了唱腔,站直了身体,看着徐晋安,徐晋安同样与其对视,两个不同时代的人和鬼,在此刻相视。
与此同时,戏台之下,场景变换。
映入眼帘的是,徐晋安身边布满尸骨,还有一具尸体并未腐化,散发出阵阵恶臭,徐晋安仿若未觉。
“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杀了你。”徐晋安盯着戏台上的身影,开口道。
男旦看着徐晋安,叹了一口气,随即慢慢走下戏台,来到窗边。
“若你心中早有答案,或许此刻我也不会站在这了。”男旦看着窗外,缓缓开口道。
“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男旦转身,问道。
徐晋安不语,男旦便自顾自道:“我叫屈赉,上京人士,两百年前,我在上京是一个有名的旦角,不过那个时候旦角也是比不上花魁,这是一个修武的世界。”
“没有多少人会多看一个旦角一眼,戏楼的生意越来越差,最后每日来到戏台的人便没有多少了,戏楼生意不好,我也就被掌柜辞退了,拿着毕生的积蓄来到了这个地方,建了这么一个阁楼,搭了一个戏台。”
“所以这与你杀人有何关系?”
“你认为鬼比较可怕,还是人心比较可怕?”屈赉又问。
徐晋安无法回答。
“明日,或许你便可以得到答案,若是明日你仍觉得我该死,那我便去死。”看着徐晋安,平静道。
徐晋安终究没有动手,转身下了楼。
“若你要住宿,可以找一个房间。”
徐晋安走下一楼,仍旧睡在一楼角落。
屈赉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那里仍旧是灯火通明。
第二日。
徐晋安来到三楼搭有戏台的房间,屈赉的身形出现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