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野憋不住笑,唇角往上牵了牵,忽然道:
“绥绥,你不恨斛律吗?他当众让你难堪,又大放厥词。按中原的规矩,士可杀不可辱。”
祈绥无所谓地耸耸肩,倒下的粉末往他胸口的血痕上涂抹,漫不经心道:
“登不上台面的东西,不用放在心上。”
“真的吗?”
少年嗓音淳淳,一双脉脉含情眼,勾芡着烛光的招摇,倒映出对方的模样。
祈绥呆呆地眨了眨眼。
手上动作不自觉地停下。
“萧野……”
他脑袋忽然升上道不明的昏沉,呼吸微窒,迷迷糊糊地低下了头。
【有点儿,难受……】
“绥绥?”
少年温凉的手忽然握住了祈绥停留在他胸口的指尖,强势而占有地往怀中带了带。
“……”
祈绥猝不及防地往前一倾,差点儿撞进他怀里。
他晃了晃脑袋,忽觉心口的燥热。
揪着领子往外扯了扯。
“萧野,我突然有点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好奇怪的感觉,有点像……】
不等他反应,萧野先行解开了他的疑虑。
“主人,那碗粥有问题,你被下药了知道吗?”
!!
完了个大蛋!!
祈绥浑身一激灵,登时呼吸急促,手中的药瓶落了地,他转身就想跑。
还没出到门口,后颈立刻被人揪着脖子抓了回来。
一把跌入了少年宽阔的怀里。
“你跑什么?”
【不跑?不跑等着被吃干抹净,渣都不剩吗!】
祈绥喘息深重,脸颊有绯色升起。
药性愈发浓烈入体,他挣扎得厉害。
“你放开我,以下犯上,信不信我诛你九族!”
萧野轻笑,胸前的血痕在烛光的摇曳下愈显艳丽,不急不缓道:
“前几日主人偷看奴沐浴,似乎对奴的身子很感兴趣,不如今日,让奴来伺候您。”
【我就知道!这逼崽子不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