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产生了巨大的说服力,每一双眼睛都盯着伯爵的额头,他自己竟也用手去抹了一抹。这情景瞬间改变了全场对他的意见。
“诸位,”主席说,“马尔塞夫伯爵阁下是犯了叛逆罪和暴行迫害罪吗?”
“是的。”全体委员异口同声地回答。
海黛并未露出任何特别的情绪,仿佛一些都在意料之中,她庄严地向委员们鞠了一躬,迈着女神般的步伐离开了会场。
“亲爱的,你怎么样?”黑暗的大街上,万帕迎向了她。
“我终于为死去的父母报了仇。”这时的海黛才流露出一些激动。
万帕高兴地将她抱上马车,在他看来,她本不必亲自来受这个罪,要让马尔塞夫得到报应的方法还多着呢,但是他知道手刃仇人的快感,还是同意她来了。“回去吧,伯爵和夫人正等着消息呢!”
马车载着两人回到了伯爵府,但只有伊林迎接了他们。因为有位不速之客在不久前来拜访,正在与伯爵会谈。
“夫人,是谁这么晚来?”海黛问道。
“马尔塞夫夫人。”伊林无奈地说。
海黛露出明显的厌恶,凡是和马尔塞夫有关的,她都不喜欢,“难道她来向大人求情吗?”
“我想她来这里,并不是为了马尔塞夫伯爵的事。”伊林古怪地一笑,“她和伯爵之间,可是有很多话题可谈呢。”
海黛与万帕都不解,伊林把话题引了开来,恭喜海黛终于达成了愿望。
“没有您和大人,就不会有今天。”海黛感激地抱住伊林,她被伯爵夫妇买下那天的记忆,从没有淡忘过,每次想起都是感慨万千。
“傻姑娘,”伊林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如果没有你一直的坚强与隐忍,又怎么等来今天这个机会。好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了,你看,有个人正嫉妒地看着我呢!”
海黛被她的话弄得脸红了,她放开伊林,瞥了一眼笑容满面的万帕。
这时,大门被用力推开,是阿尔贝突然闯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焦急的阿里,阿里想拦住他,又不敢在没有主人指示的情况下伤到他,不然就算三个阿尔贝,也不是他的对手。
伊林立即挡在海黛的前面,万帕想上前制止阿尔贝,但被伊林拦住了。
“夫人!”阿尔贝大声说着,走到伊林的面前,“请恕我冒昧,我急于要找伯爵先生。即使您怪我没有礼节,我也不会放弃离开,直到见到伯爵为止。”他看了海黛一眼,他还不知道父亲已经被定罪了,否则他一定羞于出现在这里。而当他看到万帕时,多了几分慌张胆怯。
“伯爵正在见客人。”伊林落落大方地说,心想这下可好,人齐了。
“那我就等着他!他今天总会见完的吧?”阿尔贝说,他本是凭着一腔冲动来的,在场其他人的镇定让他开始不安,尤其是海黛,她那冷冰冰的眼神开始让他不安。
“阿尔贝!”梅塞苔丝突然出现,她的脸色惨白,双目通红,像是刚哭了一场。
伯爵走在梅塞苔丝的后面,他的神色有些疲倦,当他的眼睛对上伊林关切的目光时,马上又恢复了惯常的从容。
“妈妈,您怎么在这里!”阿尔贝吃惊地问。
“我们回去再说吧。”梅塞苔丝走上前,拉起儿子的胳膊。“伯爵阁下、夫人,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这就告辞。”
阿尔贝站着不走,回头看向伯爵。
“走吧……”梅塞苔丝拽着他的胳膊,乞求地看着儿子,今天的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显得可怜,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阿尔贝不由得惊愕地抬起脚,跟着母亲离开了。
一路上,无论阿尔贝问什么,梅塞苔丝都只是摇头,眼泪在眼中打转。在他们回到家的之前,马尔塞夫也回来了,他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连妻子儿子不在家都没发现。
梅塞苔丝没有回主宅,而是进了儿子的房子里。阿尔贝扶着她坐在大沙发上。梅塞苔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妈妈,您为什么什么都不肯说?您为什么去伯爵家,您是去谴责他的,对吧?”
“亲爱的,”梅塞苔丝每说一句话,都要提起很大的力气,“你的父亲是有罪的,而他的罪不仅在于此。”
“您在说什么呀,您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的话而怀疑自己的丈夫呢?”阿尔贝说,“您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