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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福晋,得罪了,烦请让一让。”无望让年氏几人让开,便站到已经昏厥的钮钴禄身旁,拂尘轻轻的扫过小纽扣的肚子,地上的鲜血结成了一个阵型,在无望的咒语中,这个阵型仿佛成了一把索人命的镰刀,径直刺向钮钴禄的肚子。
众人仿佛听到了有什么在凄厉地哭着,然后天上的乌云便散去了,太阳露了出来,那哭声也便不见了。
“好了,完事了。”无望的拂尘轻轻的一挥,地上的鲜血便不见了,而钮钴禄的肚子也恢复了平整,好像从来都没有怀孕过。
“妖道,你做了什么,我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呢?”年氏等人只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好端端的肚子变成那么平整了?刚才明明那么多的血,现在却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呜呜呜呜,徒弟,终于有人叫我妖道了。”无望感激啊,人们叫他疯道士,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称呼。
“这有什么好光荣的吗?”宋璃斜着眼睛看着他,又转向年氏,“福晋最好弄清楚了再说话,我师父虽然疯疯癫癫,却还是皇阿玛的师兄,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诋毁的。况且,我师父的道行乃是整个道家中最厉害的。他既然说了这位福晋肚中的是死胎,就一定是死胎。况且我师父还保了这位福晋一条性命。”
“你少给我妖言惑众,明明就是你让这个妖道弄掉了姐姐肚中的孩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年氏并不打算放过,就算是皇帝的师兄又如何,纽扣肚子里的可是和皇帝有血缘关系的孙子。
“你非要说是我弄的也没有办法。”宋璃无所谓的两手一摊,果然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不适合她,才这么一会会儿,便觉得累了。
“呵,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么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妖女拿下!”
之前忘记说了,那拉氏和年氏她们当然不可能是几个女人单独过来的,自然还是带着几个保镖的。
“住手!谁敢拿她!”严厉的声音从天而降似的,胤禛便从街角拐了出来,脸上满是严肃的神色。
“爷。”年氏有些心虚,却还是扑了过去,“这个妖女害了姐姐,姐姐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这你也信?”宋璃倒是无所谓,不屑地道,“我还不至于去害一个完全没有威胁的女人吧……要害也是害现在扑在你怀里的狐狸精。”
她吃醋了,这醋吃的是那么突然。却让胤禛乐开了花。
“我都看见了,你想陷害阿璃,为什么?”他心里虽是乐开了花,面对年氏却依旧不好笑出来,反而脸色更加阴沉,握着她的手,将她推开了,“没想到你这么狠毒,阿璃从来没有的罪过你,你居然要害她!”
生活是如此地戏剧,往往充满着意想不到的转折。一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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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日那拉氏等人在离园门口大闹了一场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原来的轨道改变了。至少,宋璃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了,因为时不时的会有谁来造访她。即使她不想和那些人有太多的交集,却还是免不了的。
而自那一天后,胤禛也再也没有回到过自己的府邸,他的事情也很顺利,李卫已经放了出来,给灾民的银子也顺利到了目的地。户部的欠银有些大臣虽然不愿意还,但是还是乖乖的拿了出来。康熙对他是越来越器重,只要是有些眼光的大臣都能看得出来康熙对胤禛的器重已经远远超过了君臣之间。而他们也猜测,废太子也是迟早的事情,所以紧锣密鼓地盘算着自己将来要站在哪一边。
因为虽说胤禛深的康熙的信任,但是在大臣和王公贵族之间的人缘却远不及八阿哥,康熙也很有可能因为那些王公贵族的话而改变主意。
太子算是大势已去了,现在不过只是还顶着太子的名分在朝堂上装装样子罢了。绝大部分的大臣大都已经分成了两派,八爷一派,四爷一派。
六月初,京城的天气有些沉闷,早朝上,从太子到十四阿哥,凡是在朝堂上的皇子都被康熙指着鼻子训了一顿。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大错,而康熙其实也并没有生多大的气,只是开始的时候借了一件芝麻绿豆的事情训了十三一顿。然后听见老九轻巧的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轻笑着,于是就连带着将老九也骂了。老九被骂,老十自然出来帮忙,然后老十也被骂了,之后的情况很容易想象,总之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老八和老四等人什么话都没说也被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出了午门,胤禛往西,胤祀往东,两人似乎也没说什么话就分开了。不过,本来两人便没有什么话说。
只是,胤禛还没走到离园,便见胤祀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拉住了他。
“四哥,四哥,离园在哪儿,快带我去。”胤祀从没有去过离园,不认识路是自然的。不过,他未必没有听过,想必下人也是知道的,却仿佛把下人抛在了身后,来不及问就跑了过来,等到想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认识路。
“老八,什么事?急急忙忙的。”胤禛不是很明白,老八这么急着要去离园做什么?
“十一,十一要生了。”老八很明显是跑的有些气喘,但是脸上的兴奋之色还是看得见的,“十一去了离园。”
这下,胤禛也算是反应过来了,忙拉着他往离园的方向跑去。也许,只有现在,他们这两个兄弟之间,才真的像是兄弟吧。
进了离园,便听见了里面的一间屋子里的人在不停的呻吟着,而一些奴婢则端着水和帕子之类的在里面进进出出,冬青和疯道士还有桂儿缩在院子的墙角里,捂着耳朵,似乎里面的女人的呻吟对他们而言是一种折磨。
“我的福晋呢?”院中并没有主事的人,老八便抓了一个出来的奴婢吼道,那眼中带血,似乎是要将人吞了一般。
“老八,冷静一点。”胤禛拍了拍胤祀的肩膀,转过身,对着很明显吓到了的奴婢问道,“请大夫和产婆了吗?”
“回爷的话,夫人已经让人去叫了,产婆和大夫还有夫人现在都在房里。”奴婢见是自家老爷,也安心了不少,便回答道。
“八福晋的情况怎么样?”
“大夫和产婆都说情况不太好,可能……”奴婢说道这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