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毛立刻伸开前爪趴倒在地,侧身一翻,给小姑娘露出了软茸茸的黄肚皮。
吴羡好哈哈笑着,两手轻轻揉大金毛的肚子。呼噜耍赖一样左右扭了扭,伸舌头舔吴羡好的手。
小姑娘回头看他,眼睛亮亮的,得意的小眼神。
单漆白:……
他无语地闭了闭眼,“进来坐吧。”
钢琴家家里到处都铺满了浅灰色的短毛地毯,质感很好,光脚踩在上面很舒服。房子很大,相当开阔。单漆白把卧室和客厅打通了,浅灰色的帷幔隔开,后面隐约能看见白色的床。通透的客厅两面无墙,一面是直抵天花板的巨大书架,还有一面全都是落地窗。浅色的布窗帘拢在一边,窗外的视野好得不可思议,城市标志性的高塔建筑尽入眼帘。
最引人注目还是落地窗前的那架钢琴。黑色的大三角钢琴立在通高阳台上,光洁的琴面映出暖色灯光和深色夜景,施坦威的标志微微泛着金光。吴羡好突然觉得钢琴也是有气质的——优雅,肃穆,清冷。
嗯……有点儿像它主人长身挺立在台上的气质。
单漆白走到盯着琴的女孩身边,扬起的桃花眼有点玩味,“吴老师,再指导一下么?”
吴羡好面色一僵,轻飘飘横了男人一眼,哼一声走开不搭理他了。
他好烦哦。戏弄她一次还不够。
单漆白低低笑了一声,往厨房走了。他从冰箱里拿出水,自己一口气喝了半瓶,倒了两瓶进烧水壶。想了想,又从冰箱的角落里翻出一块姜洗吧洗吧扔了进去。
刚才没淋上雨,但他听见小姑娘还是打了两个喷嚏。
端着冒白气的姜水出去时,呼噜正把自己的毛球玩具叼给客人。这狗子今天格外热情乖巧,寸步不离地跟着小姑娘,仰脸看她时圆眼睛里全是无辜和乖顺。
吴羡好接过它的玩具,笑眯眯摸了摸狗脑袋,嗖地抬手一扔,把毛球甩了出去。
呼噜一阵风一样追着就过去了。这条大狗被养得极好,毛色发亮,跑起来时垂落的浓密金毛一抖一抖的,很是威风。
“平时你不在谁照顾它啊?”吴羡好问。
单漆白坐到她身边,把姜水推到她面前,“每天都有专门的人来喂它,带它出去遛弯。我到处演出,本来也没想养狗,偶尔碰到的。当时它被卖到屠宰场,不带回来就没命了。”
吴羡好轻轻啊了一声,看向男人的黑眸闪过一丝动容,“幸亏你碰到它了……”
呼噜叼着毛球欢快地回来了。单漆白朝它伸手,金毛毫不犹豫地无视掉自己的救命恩人,直勾勾朝吴羡好来了。
吴羡好接过毛球,抬手揉了揉金毛的下巴,吧唧在它脑壳上亲了一口,呼噜高兴地哈哈吐舌头。
放下毛球,她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白嫩的小脸立刻皱起来,“你放姜了啊?辣!”
说着她吐了吐粉色的舌尖,黑亮的眼睛都起了一层雾气,水润润的。
单漆白看着两只同时吐舌头的可爱,弯了下唇角。他从桌子下面拿出一瓶蜂蜜,挤了点到杯子里,把姜水推回到伸舌头的姑娘跟前。
“快喝,喝完洗个热水澡。”
您可真像我的老父亲。
吴羡好撇了撇嘴,皱着鼻子吞下了那杯充满父爱的姜水。
一杯热辣辣下肚,她感觉浑身都热起来了。秀气的鼻尖上冒出细小的汗珠,白皙的脸蛋也变成好看的嫩粉色。
“浴室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单漆白走进卧室,灰帷幔后面传来衣柜开关门的声音,“我这边没有女孩子的衣服,给你随便找一件吧。”
吴羡好哦了一声,垂头继续给呼噜揉肚皮。没一会儿单漆白出来了,两条胳膊上都搭着衣服。他把衣服往沙发上一扔,径直去浴室了。吴羡好瞟了眼沙发扶手,目光一下滞住了。
上面放着一套蓝色的男式睡衣,以及,一件白衬衫。
吴羡好眉心跳了下,脑中立刻浮现出这样的画面:女孩子穿着宽大的白衬衫,衣摆堪堪盖住翘屁。股,下面露出笔直白皙的长腿。男式衬衫太大,女孩半个圆润的肩和平直的锁骨都暴露在外,她摇着小细腰,回头时指尖缠住微卷的发尾,勾人地打着圈……
吴羡好被自己的脑补羞红了脸。她怯怯看了眼软塌塌的白衬衫,轻轻咬住唇瓣。
他,他要她穿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无辜的老单:小姑娘脑袋里也开始有废料了……那就,如你所愿?
好好:呼噜咬他!!
以后每周三都会早点更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