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两弟子听了这话,立即笑起来:“说不定,是因为别的什么事耽搁了,下不来床。”
连衣立即转过头,用严肃的目光朝那两个弟子盯去。
两弟子一见她眼神威严,不可亵渎,顿时收起笑意,低头沉思。
计时香燃尽,此刻,初棠从后台阶走上来,她走到三个掌门跟前,恭恭敬敬作揖:“贺掌门,我家宗主夜里感染风寒,今日不便观战,她特意让我来此告假。”
贺连伯掐着兰花指细细捻着头发,听到此话,眸光顿时一闪:“病了?可是有什么不适。本派有擅长岐黄之道的修士,要不派一个过去给看看。”
作为掌门,这点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毕竟别的人是在他地盘上生病。
初棠半弓着腰:“多谢掌门关心,只是宗主说,她不过是个小感冒,睡一觉就好了。”
贺连伯点点头:“如此,那我就不自作主张了。”
初棠点头,双手作揖躬身退出掌门坐席。
既然有掌门告假,贺连伯自然不忘告知大家实情。
连衣听了,顿时心生奇怪,昨日见玉玲珑明明好好的,今天就感冒了。
难道是呕逆严重,不对呀,她喝了酸梅汤,应该好些才是。
正当她思索着,擂台上弟子们已经开始打了起来。
今天依旧是初赛。
能够进中场赛的弟子,必须连胜三局,否则的话,就将淘汰。
昨日钟流萤已经获胜一局,接下来还要继续。
此时,审判正好念到钟流萤的名字。
她这次对的,是合欢宗一名女弟子。
流萤一听念到名字,立即举起命剑,分开人群,朝着擂台走去。
周围的人纷纷惊奇看着她。
“是流萤小师妹。”
“她可太厉害了。”
“就是,剑法独到,本以为她不会学到什么东西,没想到她竟是最拔尖的。”
昨日,她错过了流萤的比赛,今天定要好好看看。
流萤走到擂台前,脚尖轻轻一点,跃了上去。
她正对着对面合欢宗的粉衣少女,恭敬作揖:“得罪了。”
比赛开始。
说时迟那时快,钟流萤作为一名小仙士,出剑无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残影绕到那女子身后。
擂台上绿衣翩翩,和粉衣两两打了起来。
粉衣少女重在守,钟流萤则不停攻,她剑指粉衣的颈脖,剑如银蛇,次次险些刺到纤细的天鹅颈。
初棠捏了把汗,她转头望向掌门席的贺连伯:“贺连长老,比赛为点到为止,可你这小
弟子,分明招招都想要我合欢宗弟子的性命。”
贺连伯还没说上话,金石却开口道:“棠左使,此言差矣,我看流萤小侠虽剑剑指着婷芳喉咙,却在关键时刻收剑,她并无害她之心。”
清衡也说到:“的确如此,流萤或是只想吓吓她,这也不失为一种战术。”
初棠一张嘴哪里是这三张嘴的对手,她只闷了口气,死死盯着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