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说完,从圆柱上飞下来。
接下来,钟流萤和无心上场。
一绿衣、一粉衣,几乎同时跃上石柱。
这一次,两人都没着急抽出命剑,而是隔着中间的五根柱子,守望了起来。
钟流萤手里握着剑,静静地闭上眼睛。
无心也紧随她的行动,阖上双眸。
台下有弟子奇怪道:“怎么回事,两个人都不拔剑,就站在两边比定力吗?”
“有可能哦,金鸡独立,谁先没力气谁先倒下。”
有一个弟子啧声,往前走两步:“你们懂什么。”
他扔出花生米,张嘴接下,咀嚼着;“这叫高手过招,她们两个,实则已经开始比赛了。”
在其他弟子看来,七根柱子上站了两个人,两个人什么动作都没有,像是在圆柱上睡着了。而在贺连衣看来,无论是钟流萤还是无心,他们身边都萦绕了一层层光圈
,钟流萤是绿色的,无心则是黑色的。
两道灵力在相互试探,碰撞,就好像纠缠不休的太极。
很明显的是,无心的灵力远远在钟流萤之上。那股黑气不断蔓延,形成一股巨大的风,渐渐将绿色的烟雾包围,逐个侵蚀。
无心的面容越发惨白,整个人透着尸体一样的冷白,让人看了不忍头皮发麻。
连衣屏住呼吸,生怕错过这惊险的一局。
须臾之间,一道激烈的风吹醒钟流萤,裙摆被扯起,猎猎作响,头发的发绳一下断开,后背的青丝不断浮起,整个人显得十分妖冶。
不好!
她刚有预感,只见少女的脸色煞白,她狠狠咳了咳,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
钟流萤睁开眼,丝毫不顾及受了内伤,直接唤出:“萤飞。()”
她轻身跃起,手挽剑花朝无心刺去。
流萤!别逞强。◤()_[(()”
此刻,所有人都替她捏一把汗,明明受了内伤,却还要拼死比赛。
钟流萤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打斗的间隙,她蓦然回首,眼睛满是不甘,似乎在说,她一定要拿到魁首。
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连衣攥紧手指,再要叫她,声音却被淹没在乒乓的剑影中。
贺连伯爷焦急蹙眉,这次仙门簪花大会,他可不希望青阳派输,故而比赛虽然伤了人,但是他也没有叫停。
一旁的清衡倒是显得公正许多:“贺连长老,流萤小侠好像受伤了,还要继续吗?”
贺连伯捋着几根头发:“弟子们平时拆招都会误伤,更何况簪花大会。”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比赛继续呗。况且,能有千分之一的希望赢,他都不会放弃。
这下好了,她的徒弟不愿意输,掌门也不叫停,看来只能硬碰硬。
连衣目光从掌门席上收回,只是扫过玉玲珑身旁时,见初棠正躲在暗处,一手像是在操控着什么。
初棠双目紧紧跟随着无心,手指在袖中暗暗捏诀,她向东,无心便向东,她向西,无心则向西。
她屏住呼吸,瞳孔不住瞪大,那无心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着初棠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