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国营大厂,以后到了九十年代,铁饭碗都会被下岗潮冲击。
等改革开放的时候,她想去首都。
那时候百废待兴,她去首都发展应该也来得及。
至于现在,她还是安安稳稳的回到自己的小县城待着。
时代的浪潮里,她这一颗砂砾还是老老实实的苟着比较现实。
离别之日终是到来。
拿到加急洗出来的照片,岑柚拎着行李踏上了回乡的路程。
大部分的行李被她打包放进了空间,被子之类的也放到了空间,自己只拿着小部分的物品轻装上阵。
到时候去一趟县城,假装是寄回来的就是了。
她的工作单位分在了县里的报社。
考虑到她刚回来需要休息,所以县里特意给她放了半个月的假期好好休整,半个月后再去报到。
对于这意外的惊喜岑柚也很开心,之后欣然接受。
没有打工人不爱放假。
火车上,岑柚看着座位旁边过道里高高壮壮的男人,深感头疼。
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跟火车犯冲,不然怎么每次坐车都会遇到各种乱七八糟的事。
岑柚的座位靠窗,在她外面还有一个座位。
现在的火车车厢布局跟后世有点像,但是又有一定的区别。
不提车厢本身,座位最为明显。
后世的火车硬座虽然称之为硬座,但座位上面都有厚厚的软垫,只要路程不是太长,坐下来也不会特别累。
而现在的火车硬座是名副其实的“硬”。
两排木质长椅,类似于现代公园小路旁安置的那种长椅。
两个长椅面对面放着,中间也有一个小桌子,用来放置一些小物品。
座位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跟家里的木椅子一样,六个小时坐下来屁股都坐麻了。
像后世的那种硬座,在这个时候被称为“软座”。
原本岑柚是想买软座的,但是运气不好,没抢到票。
车厢内依旧是中间一条过道,两边都是座位。
一边是三人座,另一边是两人座。
岑柚买到的票是两人座这边,她旁边位置也坐着一位乘客。
不过这位乘客有点特殊,因为他穿着时下的军装。
很明显是一位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