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不要气喘吁吁,已经刷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荆小强就是双手甩开,像在扭秧歌的大开大合:
“从穿上军装的那一天起,
这里就是我的战场。
我要聆听每一声发动机的轰鸣;
我要熟悉每一片桨叶的启停;
每一件工具都让我擦亮利剑的锋芒!
没错,我也是翱翔蓝天的空天神将!
因为那银色的战鹰,
同样也是我的激情飞扬……”
这种以前遵循苏式建筑风格的小礼堂,还多少掺杂了点欧洲歌剧院的声学要求。
譬如两侧墙面朝着舞台的波浪状,譬如墙面碎片式肌理,当年都是人家要求怎么做就怎么做。
其实主旨都是为了在没有电音响的时代,把主席台上的声音传递到每个角落。
所以原汁原味的歌剧都是没麦克风的,全靠帕瓦罗蒂式的块头,把胸腔共鸣后的声音再借助歌剧院的建筑特点反射扩散到每个人耳中。
保证坐在前面后面,都能听得舒服震撼。
于是现在就把这小小文工团的成员们震撼到了。
近距离的看这大块头,游刃有余的歌声下,还带着左摇右晃的比划。
绝对能体会到他脸上表情的开心自豪。
哪怕就像体操运动员脸上随时保持有点夸张的笑容,但富有感染力,把那种老子虽然没上天,但是上天全靠我来现的小嘚瑟都体现出来了。
有些站得远点的舞蹈团员,已经情不自禁的轻轻跟着节奏摇晃。
而那几个本来就站在歌唱舞台边的军装,也不由自主的轻轻鼓掌打拍子。
唯有原本唱歌的那个胖子团员,满脸大汗淋漓,不停抹汗。
荆小强还觉得自己已经尽量收敛了,最后的高音都没认真拉上去,但是有凑近给人家演示完才问:“有感觉了吗,我声音很大,你忍耐一下……”
就是那种让人难以置信的收放自如。
明明看见飙车都疾驰到了两百公里时速,却能连惯性前冲都没有的轻巧停稳,还问大不大,哦,是快不快。
这简直都已经违反了物理规则吧。
实在是能唱夜后咏叹调的嗓音,对待这种歌曲,就跟哼儿歌差不多的难度。
满头是汗的团员还没反应过来,其他人已经热烈鼓掌。
这是都懂的,已经明白这是他们这个档次无法企及的高峰,正所谓少林寺达摩堂的出来到镇远镖局露了一手。
这时候再看荆小强那体型,大家也认为他肯定是走男高音的体型共鸣。
更觉得是练奇门异术的顶尖高手。
很激动,那些很少离开文工团的年轻歌舞演员们最激动。
原来外面来的高手就是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