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夏弥旬坐在轮椅上,咬牙启齿地对商籁发火,“新伤叠旧伤,全都是你给我整的,不是你我的腰才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商籁抱着半半,长长地站在那里,委委屈屈地问:“旧伤?宝宝,你不是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吗?”
“我……对呀,我是不记得了!”夏弥旬声音陡然拔高几分,“我猜的,不行吗!”
商籁悄声对半半说:“你爸比好凶。”
半半:“卟卟。”
夏弥旬一拍桌子,“说什么哪!”
商籁心疼地捂住半半的猪耳朵,“你别吓着孩子。”
夏弥旬怒气冲冲,“快点带我去医院做推拿理疗。”
商籁卷起袖口,“家里不就有个现成的。”
夏弥旬飞速摇动轮椅后退,满脸警惕,“我再信你我就是猪。”
而猪的下场就是被吃干抹净。
商籁看着他,“再?”
夏弥旬:“语气副词,没别的意思!”
就这样,夏弥旬抱着半半,商籁推着夏弥旬,一家三口齐齐整整地去了医院。
做完理疗,外面天光还很好,正值初春,空气里已经有了和煦清新的味道,漫行在林荫道上,让人的心都宁静舒畅了下来。
轮椅骨碌碌地碾过地上深深浅浅的树影,在这份静谧氛围中,夏弥旬听商籁忽然没头没脑来了句:“让我永远推你走下去,我也愿意。”
因为背对着他,所以夏弥旬大胆地偷笑了一下,嘴里却凶巴巴地道:“脑子瓦特了,医生说我的腰养几天就会好。”
商籁说:“我的意思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好。”
“有毛病。”夏弥旬翻白眼,“嘴上抹蜜了是吧!”
轮椅突然停了下来。眼前,商籁高大的身影俯了下来,把他整个笼罩进去。
额头被商籁轻轻抵住,然后,嘴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被商籁细细吻着,吻到呼吸断续,眼尾泛起红意。
“怎么样?”商籁在他耳边轻轻地问,“抹蜜了么?”
夏弥旬脸红得快要滴血,气咻咻地抗议,“不许随便亲我,我失忆了,现在你对我来说就是个讨厌鬼!”
商籁蹲下身,视线和他平视,诚恳道:“我们以前就经常这样,我只是希望能帮助你尽快恢复记忆。”
夏弥旬白眼翻得根本停不下来。
“我信你个鬼噢,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这样可以锻炼大脑提高智商啊!”
商籁长眉微抬,“你怎么知道?”
“我……我瞎说的,不行吗!”
“我还以为你已经恢复了呢。”商籁煞有介事地点头,又倾过身来,“看来还是很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一定要在这里吗!”夏弥旬简直无语,这条路上虽然没什么人,但保不齐有被谁看见的可能。
“知道了。”商籁点点他的鼻尖,“回家再继续。”
结果就是夏弥旬被按在这里那里,亲了个七荤八素。他腰不能动,连躲都不了,到最后整个人都被亲成了粉红色。半半可急坏了,哼唧哼唧直蹦哒,爸比被爸爸欺负得也太可怜吧,卟卟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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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夏弥旬一大早就被郎赢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了。
费劲地把半半从自己头上拿下来,又费劲地把商籁圈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掰开,他刚按下接听键,耳膜就被郎赢慌乱的“嗷呜”声撞击得快要爆炸。
“老大,你你你快点看微博热搜!炸了,这回真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