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她明知故问的看向夏槐,从他震惊得眸子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倒是很满意。
就在她仰望,双臂环绕他脖子时,夏槐开了口:“不要因为愧疚而靠近我…”
他的声音竟是那样的沙哑,磁性。是一种她前所未有听他发出过的声音。
愧疚吗?他形容的不准确。
他是用命救她的人,是重新给她光明的人,是她唯一靠近时,可以安心相靠的人。
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这绝不是愧疚之情。
“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太多面化了,外头的那些人好像都戴了面具,我看不透他们也不敢靠近他们。可是阿耀你不一样,跟你在一起我很安心,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这绝不是愧疚。因为我从未愧对你,将我救出蛮荒是你一厢决定,对我好也是你一厢决定。你与我这些年,亦师亦友,可这些关系都不够…”
夏槐神色清醒,面容恢复。
“阿凤被人谋害,丧失了对人的信任度,所以对任何人都保持警惕,这是再正常不过。可阿凤,你的安全感不能来自于任何一个除你本身以外的人,因为这个世界本是多变,没有谁会永远一成不变。我知道你内心有多惶恐不安,对这个世界有多畏惧,可不能因为爱错了一个人就收起自己的心,否认自己全部。你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最完美的存在,你也值得最好的…男人。”
望舒疑惑看向他:“你不就是最好的男人吗?”
流星也很漂亮,可与昼夜里的繁星不匹配,因为它们存在的时间差太大。
他没有回答。
盛世的容颜颠覆三界,在她踏出耀阳宫那刻,尘清已经到了。
四目相对,没由来的,她忽然想起在浮苍宫那夜,秋止装扮成自己模样跟美男仙同眠场景。
今日他们二人同在。
一个陌上君子,一个冷清瑰丽,完全不似那日的他们,真实而诡诈。
“阿凤。”尘清憔悴不少,目光尽是可笑的萎靡与落魄,“你吃下收风草了…这才是真实的你,是我熟悉的你。”
“我不吃下去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样?熟悉不熟悉我不知道,不过天帝陛下给帝君既赐了婚,帝君就该收心,好好守着她们生活!”
他难以置信看着她,明明一样的的模子,可偏偏神色形态与从前大不一样。
以往她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端庄,那样的欢乐。
“阿凤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他扪心自问,心中从前沉淀的蜜糖如今仿佛掺了苦涩。
“桃林有我酿的酒,阿凤想不想喝一杯?”
月老的姻缘府后头是十里桃林,可天界鲜少有人去。从前她不懂,只觉得桃林漫漫,为何这般美景竟被辜负。直到如今,她才知道,为何大多数人不去,因为爱情本不可靠。
大多数人只是比她更聪明一点吧。
玄悲帝君说起的桃花酿,那也是她从前最拿手的,一个桃花酿一个青梅酒,因为他爱喝所以她拿手。
酿酒的坛子,甚至都是特意挑选的龙凤配。
“美男仙愿意?可你身后那只孔雀愿意吗?”望舒嘴角噙笑,目光阴翳看向秋止。
她真想变一把镜子递给她瞧瞧,那善妒模样是如何扭曲。只怪自己从前太蠢,连孔雀这点心思都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