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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我熄掉烟狠心说:“管他呢!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只要你不告我重婚,我还是来的。至于我老婆,孩子都出来了,只好瞒下去,城市这么大,我不信哪天让她碰上。”我摸儿子,他转头看我一眼,像是烦我打扰他,又继续叼住|乳头。

“我才不在乎,就怕你应付两个女人良心过不去。”

我要不理她娘俩,良心又过得去?不愿再想,蒙一天算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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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照上门(1)

1

“早一轩”分店开张后,人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尤其王一州帮在电视上做广告,“早一轩”成街谈巷议的话题。李启明又请来个四川人做卤菜,我把五头那几招教给他,这个人有两下子,搞的卤菜快餐和卤菜外卖成了“早一轩”新的利润增长点。渐渐的,“早一轩”卖的不单单是米粉,许多小吃也增加进来,俨然一个初具规模的连锁饮食店。

“文哥,涨点价吧。人来多,不涨白不涨,咱们开销大,利润薄,万一生意不好顶不住的。”李启明似乎对生意仍不放心。

“要命就是你这个万一,你以为开星级酒店?记住,要让顾客忘了是来消费,让他们觉得在早一轩的开支是每天的必须。做到这一点,再谈其他。现在,不但不能涨,尤其米粉,这是招牌,要想办法降,那才是你李大经理的本事。”我的话他不服,但不敢斗嘴。

2

给儿子安家后,回家的次数少了,吃住都在那边。幸亏艳艳知道我是夜猫子,分店又新开张,不计较我晚上几时回家。不过,有两次正和刘卫红干那事时手机响,只好停下,趴在刘卫红身上和她聊天解闷,身体还跟刘卫红连在一起,倒也紧张剌激,就怕给弄出个阳萎来,但又不敢关机。

儿子半岁了,和徐老头下棋到傍晚,刘卫红给我打电话才记起,连忙罢战。钻进儿童商场,有个能遥控的机器人中我意,抱去付款,有人叫我。是向东老婆小潘,带着孩子和一个小保姆,我很紧张。

“你也买玩具,是不是艳艳有了?”小潘看我手上玩具问。

“太巧啦!想明天去看你们的,不用去了。”我付完款,把玩具给她们。小潘说:“一千多块呀!买这么贵的玩具。也难怪,你的早一轩天天上电视。”

我和她们说几句话就告别,出商场没走远,等她们上出租车又回去。收款小姐莫名其妙看我,可能是想:这人疯了,几分钟内连买两个同样的玩具,价钱还不菲。我也不解释,东张西望,担心又会冒出个谁来,还得买第三次。

刘卫红和儿子坐在地板上玩耍,餐桌上摆好饭菜啤酒。我奇道:“今天这小子乖了,你有时间做饭?该请个人来看他。”我本打算带她们到外面吃。

“哪里!”刘卫红说,“他给你宠坏了,总要人陪。我怕出去吃你不方便,叫陈姨来帮做菜。”

陈姨端一碗热气腾腾的汤从厨房里出来:“回来得真准时。”我不是很高兴她来,她让我想起那个恶心的妓窝。

“我不能喝,要不这小家伙变成小酒鬼。”刘卫红给我斟好啤酒。

“过半岁,也可以断奶了。”我也觉得对儿子太宠。她说:“牛奶哪比人奶好,等一岁再断。”

“跟儿子争奶吃呀!”陈姨说,“儿子一边老子一边,阿红你多吃点肘子才够。”刘卫红嘻嘻笑。弄得我很窘,有点恼火,拿杯一口而尽。

陈姨做菜的手艺不错,快赶上店里的小四川了,我对她多了点好感。

“我陪你喝,阿红说你是酒鬼,看你有多能喝。”陈姨满上啤酒,干了几杯竟面不改色,提起我的酒兴。帕蒂正好来个电话,问艳艳几时回,说有个代表团翻译不够,想请她帮忙。

挂了电话,陈姨问:“你讲的是哪个地方的话?我一句不懂。”我微笑摇头,这女人看来是个文盲。

“不是哪个地方话,”刘卫红说,“他讲的是外国话,我也只懂几句。”

手机又响,盘新华问我后天有什么安排,叫去陪孙市长钓鱼。听完这个电话我有点烦,刚喝出点酒兴又要从头培养。和陈姨干了两杯,王一州也来凑热闹。我说,你逼债是吗?他说什么债,竟忘了我跟他借二十万。他约我去射击俱乐部打枪,我也答应了。

艳照上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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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电话也不接了!”我把手机往沙发上扔。陈姨说:“你真忙,吃餐饭有这么多电话,还会讲外国话。”我说:“你以为是什么大生意呀!全是喝酒、钓鱼、打枪。其实我不过是卖米粉的。”她有点吃惊,随即说:“卖米粉也能发财哩!电视上说有家叫早一轩的米粉店,比大酒家还赚钱。”

这话我听了很开心,连一个中午才起床的老“小姐”也知道“早一轩”。我怕她装痴卖傻,哄我高兴,就说:“电视上大多是胡吹,信不得。”

“我去过,不是吹的。”她说,“人多得像不要钱一样,我等了好久才吃上。你别说,那味道真好,价钱也便宜,先前看它的店面漂亮,以为贵,哪知道跟摆摊的价钱差不多。”我说:“你别逗我开心,讨好我了。”她嚷道:“我怎么讨好你啦?你有人家一半好,够你养几个儿子了。”

样子不像装的,刘卫红笑说:“你别出丑了,早一轩就是他开的。”陈姨的表情露出崇敬的神色,和我干杯,我喝得心花怒放。

电话又响,我不理。刘卫红说:“接吧,说不定是……”我怕了,去看号码显示,嘴真灵,真是艳艳。打手势让她们别出声,儿子可不理会,仍在叽叽喳喳,只好进房关门才敢接。艳艳先问了一番店里的生意,最后说她还要十来天才能回,叫我耐心点,我装出可怜大吐苦水。

门外儿子不闹了,两个女人屏住呼吸,不吃不喝。我说:“没事了,这回天塌也不用管。”

陈姨突然说:“文老板,你不是想请人带孩子吗?我帮你带好不好?”我笑道:“你喝多了,你生意那么好,连十六七的小伙子也找你,帮我带孩子?说点别的吧。”她伤心地说:“那种生意谁愿做,唉!我早就不想做了。”我后悔不该提她生意的事。

刘卫红边哄睡儿子边说:“陈姨很少做了,那天正巧给你碰上。”她那意思是想让儿子给陈姨带。

“那天是房东的儿子,老缠我,我见是童子鸡……唉!”陈姨解释起那天的事。我说:“既然不干了,不回家你在这干吗?”她说:“信不信由你,我没有家的,四岁给人卖了,那家人养我到十六岁,把我卖给一个河南人做老婆,我没生养,河南人又把我卖给一个老头,老头几年前死了,我跟人到这里,不识字,不会别的,只好做这个。到现在,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哪有家?唉!”

这类女人说的故事,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听过不少,没她说的这么离奇。她喝完一杯酒又说:“你放心,我不在这里拉客的,我也讲脸面。你不用给工钱,有饭吃就行了。你还有另一个家,我能陪阿红解解闷。不瞒你说,我舍不得你儿子,他走了我睡不好。文老板,我求你了,好吗?”她竟流泪。

刘卫红望我,不敢说话。我拿烟抽,抽完一支烟我起身说:“如果你敢带男人来,我整人也很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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