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正在兴头上,正尽情享受着折磨人的快感,精神上的愉悦令他几乎感受不到伤口的疼,似饮酒过量,飘然欲仙,“你说,如果我把录像带也寄一份给剑桥委员会,他们还会不会考虑接收你这样的绩优生呢?哎,不要以为只有你懂辩论,我有全港最豪华律师团,个个都是剑桥牛津毕业生,到陪审团面前,你哭干眼泪都没有用。”
“你到底想怎么样?”终于,这次轮到燕妮忍不住,咬住牙关一字一顿地问。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陆震坤换个姿势,抬另一条腿放上膝盖,一派轻松地同她讲:“妹妹仔不要紧张,放轻松,姐夫同你在家闲聊而已,离寄录像带还有十英里。”
“陆震坤,你觉得很好玩?”
他点头,“就同你按住我伤口叫我sayrry一样好玩咯。怎么样?你可以玩,我不可以玩吗?”
“对不起。”道歉的话毫无障碍便能说出口,穷人最懂能屈能伸。
陆震坤摊开手,好奇问:“为什么事道歉?”
燕妮答:“任何事,只要你想,说一万次也可以。”
“讲一万次对不起,对我有什么好处?耳朵都听到起茧。”他沉默十秒,大概是在思索下一步要用什么更加新鲜刺激的方式折磨她,“话讲回来,燕妮,你多聪明,一定知道我想要什么…………”
这次换她冷笑,“怎么?尖东靓坤也会缺女人吗?”
她的嘲讽,陆震坤全盘接受,他在这件事上输到底裤都不剩,哪里还会在乎面子?
“你不就是?”
说完也不等燕妮反应,自己又添一句,“不过很快就会有结果。”
燕妮双眉紧锁,她的所有镇定都是强装,在面对实质威胁的时刻,她竟然没有任何反击办法,“你开个价。”
“三件事。”他的要求简明扼要。
“原来是三件事,我以为会有三百件等我完成。”
陆震坤说:“第一,礼拜四放学,约孙家栋去南港码头看海。”
“这件事我早就答应过你。”
“还有后续。”
“什么?”她未想象过除去骗人之外的工作任务。
肩膀疼痛,令陆震坤不得不更换坐姿,抬手捏一捏伤口周边紧绷的肌肉,“小事情,陪他一起坐监吃牢饭而已。”
燕妮盯住他,企图从他脸上找寻关于这件荒谬事的蛛丝马迹,“我不想耽误课程。”
“要什么书我找人送给你。”
“陪多久?”
“至多半个月。”
燕妮不信,“同孙家栋相处太长时间,我怕我说漏嘴。”
陆震坤表现出无奈神情,“那就是你亲自送他去见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