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彩庭静静的仰望着星空,万点星光之中,突然有一颗流星飞快逝过。难道流星也在正告诉着她,他们之间的爱情已经像这流星一样逝去了?
亥时了。
慕容彩庭也走往大厅。
这一切都看在津山直宫的眼里。
亥时,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因为参将府除了加强了守卫外,其他的人都集中在大厅了,而那些守卫对他来说如同死物,他绝对有充足的时间把毎个房间都搜一遍。
津山直宫搜的第一个房间便是书房,他的直觉没有错,很快找回自己的武器,便欲速速离去。
但正在他欲去之时,他却感觉到有一鼓杀气正在迫近。多年的训练与行动,已经磨炼了津山直宫的直觉,令他的触觉变得敏锐而准确,就像某些动物一般,能够感觉危险的来临。他立即隐藏在屏风之後,屏息以待,必要时便会使用地遁术离开。
「噗!噗!」心跳声很重。
津山直宫感觉这一阵浓郁的杀气已经来到了!
正当津山直宫想用忍术把自己隐藏起来时,那种欲把人吞噬的杀气竟然慢慢的溜过,向远处压迫而去。
津山直宫小心翼翼,确定了附近没人存在之後,立即翻身飞上屋顶,遥望远处,竟见一团黑影伏在大厅屋檐之上。
津山直宫心想∶「这个人莫非就是『明门』的杀手?」
未及细想,另一阵杀气突地从後而来,津山直宫没有回首,右手拔刀往後挡格,接下了一剑,他这才回过头来,双手握刀,往前斜劈。
眼前的那人从头部到肚脐,慢慢开始渗出一条血丝,眼神中流露出恐惧,彷佛看见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然後就没吭一声的倒下了。
津山直宫的刀实在太快,快得让人连恐惧的时间也没有。
那人「噗!」的一声从屋顶掉在地上,鲜血慢慢染红了阶砖,在黑夜之中仍然清楚映碧。
津山直宫的身法像猫一样灵活,马上跳下到地面,察看那人的尸体。
那人手里仍然紧握着他的腰间系有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写着「明门」的字样。
「果真是『明门』的杀手。原来杀手并不只一人。」津山直宫心道。
津山直宫也伏於远处,观察那人的洞静,怎料黑影竟不断从四方而来,来的约有十人之多。
津山直宫心想∶「嘿!这麽多人一同潜入,那有不被发现的道理?加上慈莲大师的功力,跟本不可能成功。」
果然,其中有数名神秘人被守卫发现,已经打斗起上来。同时,一些守卫已经响起了警号。
津山直宫却无离去之意,并继续观察,忽然大厅的灯光突然熄灭了。津山直宫眼睛锐利,加上月色的微光,仍可看到其他未被发现的黑影一涌而下,於是大厅传来了「呛啷」之声。
未几,津山直宫却见得有数个黑影落荒而逃。
津山直宫心道∶「『明门』此次事败了。这个一点也不出奇,那几人的身手并不高明。」他虽感好奇,但却未敢走近,担心行踪会被发现。
他只有继续静观其变。
当大厅再次亮起之时,他听到一阵惊诧的呼叫声,然後他看到一具尸体被抬出。尸体完整无缺,当津山直宫看清尸体时,也差点叫了出声,这个死人竟是冷叶。其後,有几个黑衣人的尸体也被抬出大厅。
津山直宫心下奇怪∶「就凭那几人的功夫怎能把冷叶杀了?而慈莲大师与玉龙公子……」他知道当中必定事有蹊跷,因为刚才与黑衣人交手,发觉他的武功低下至极,又看他的同伴身法平平,不像是来行刺,反倒是像来送死的。
「明门」为什麽要这样做?
人们正带着恐惧离开大厅,徐别愁丶慕容彩庭丶慈莲丶恒展等人也走出来了。
徐别愁向恒展道∶「恒大哥,你觉得『明门』的人会再来吗?」
恒展道∶「戚大人刚才放了几名『明门』的人一条生路,并已告知他们藏宝图在东厂那边。他们要找的便会找去那儿,但谅他们也不敢招惹东厂。」他低头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冷兄弟牺牲了。」
冷叶在江湖上也甚具名气,人人都道他有侠义之风。当然,他们都不知道他另一个不太光彩的身份,但这已经没有所谓了,人们只记得他光彩一面,却没有人会知道他的黑暗面。相信历史上也有不少这样的人物,但谁愿去揭他们的疮疤?揭他们疮疤的人肯定会被骂个狗血淋头,因为在人的心目中,认定了一个人是英雄,那麽他永远也是。然而,这对世界也更好,反正都过去了,又何苦破坏人们心中的美好?
众人也正为他离去而黯然。
恒展见众人不作声,便续道∶「慈莲方丈丶徐公子,你们明天可以离开参将府了。吴风大侠被杀一事,已成了无头公案,如何被杀已无法再查下去,但知道肯定是『明门』干的就行了。别忘了,下月出席英雄会。」
徐别愁望向彩庭,同一时间彩庭又望了过来,两个眼神刚好碰上了。徐别愁的眼神是流露着柔情的依依,彩庭神色却是十分腼腆,她很快便拧转了头,不去望他。
徐别愁乾咳一声,向恒展道∶「感谢贵府的连日招待。」
恒展道∶「你可别这麽说,是我们令各位受惊了。」
慈莲方丈道∶「阿弥陀佛,这件事大家也不想发生。明天一早,我便行程回少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