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让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去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回来后徐妙筠已经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伯让在外头哪有什么好饭好菜,不过填饱肚子罢了,如今吃着凤仪宫小厨房的饭菜,只觉得久违了,效贤在一旁跑来跑去,或者是学着徐妙筠的样子歪歪斜斜的举着筷子给伯让布菜,或者是爬到伯让膝上让伯让喂他。
伯让的心情很好,说起了坐船的一件趣事:“谢玉树要学人家在船头钓鱼,结果船一晃悠,险些没栽下去,幸好你哥哥在旁边眼疾手快给拉住了,不然指不定现在在哪儿喂鱼呢。”
徐妙筠笑道:“你们坐的是小船?”
伯让点头:“这次去江南,说真的,长了不少见识,扬州繁华富庶自然令人欢喜,可富人富,穷人也很穷,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总算是亲眼见到了。”
徐妙筠道:“天下这么大,这样的事情总是难免的,不过你们可有什么收获么?”
伯让笑道:“自然是有的,拜访了好几位名士,有的愿意做官,有的也不愿意做官,不过与他们深谈一次,也是颇有收获,而且你哥哥把董子澄从江南带回来了,董老爷说不准董子澄继续做官,还给董子澄娶了个媳妇,你哥哥鬼的很,故意带着我去了董家,对董老爷说我是专门去请董子澄的,结果董老爷便答应让董子澄回京城了。”
徐妙筠笑起来:“这还真像哥哥做出来的事。”
年轻夫妻,久别重逢,自然是情热似火,徐妙筠本来紧紧搂着伯让脖子的手臂无力垂下,面色潮红,还沉浸在刚才的极致感受中,伯让也好不了哪里去,整个的身体摊开,把徐妙筠压得严严实实,徐妙筠扑腾着手脚大喊:“我要喘不过气了。”
伯让闷笑一声,翻了个身,让徐妙筠趴在自己身上,双手紧紧搂着怀里的人,把脸埋在徐妙筠的脖颈中,轻轻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徐妙筠并没有说话,静静享受这一刻的温情,可很快,她便又感受到了伯让的蠢蠢欲动,赶忙问起了别的事情意图扯开伯让的注意力,伯让低下头,用唇将她的话悉数堵了回去,再次陷入了情欲的漩涡。
第二天徐妙筠替伯让整理行装,这才发现了居然有一封张宝儿写给自己的信,没来及去质问伯让为什么昨天不告诉自己,迫不及待打开信一看,这才知道张宝儿已经嫁人了,对方是个老实的生意人,日子不敢说多富裕,却也算吃喝不愁。
而且徐景焕在杭州短短三天就给张家拉了不少生意,杭州的人都知道他是国舅爷,没人敢不买他的面子,而且徐景焕还放话说,谁敢跟张家过不去,就是和他过不去,导致现在杭州上下都对张家客客气气的,她很是感激。
随信还有张宝儿在法源寺求来的平安符,徐妙筠意犹未尽的把信读了好几遍,伯让看到了笑道:“我就知道昨天不能让你知道,否则你眼里哪还有我啊。”
徐妙筠白了他一眼,把信收好,道:“你这一走好几个月,堆了好多折子,你还不去瞧瞧?”
伯让懒懒的躺下,道:“好歹让我歇一一天。”又指使徐妙筠给他捶腿,徐妙筠狠狠在他腿上敲了两下,惹得伯让痛呼起来,徐妙筠这才慢慢把仲然和魏紫英的事情告诉他。
第一百五十六章 菊宴
伯让先是吃惊,继而对裴青青很是赞赏:“她的确是个明白事理的。”
徐妙筠道:“你都不知道当时我心惊胆战的,生怕闹出点什么来,偏偏你又不在,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伯让在她脸上亲了亲:“委屈你了。”
徐妙筠道:“这倒没什么,不过泰宁反倒为了这事和我生气,到现在还不理我呢。”
伯让道:“她那个脾气你还不清楚?最是要面子,就是知道错了,也不可能主动过来低头,依我看,你还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徐妙筠道:“我多少次主动跟她说话,她都不理,弄得现在我也没心情搭理她了。”
伯让对处理这种事情还真没什么经验,见徐妙筠抱怨个不停,一副要他帮忙出气的样子,赶忙跑去了承德殿,气的徐妙筠在后头直跺脚。
伯让一连好几天都是歇在了承德殿,无他,实在太忙了,积累的折子,待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既然留到了现在,那便都是需要他做主的,他也不能推给别人。
就是效贤也忙了起来,因为谢玉树离开那么一阵子,功课也都积压下了,虽说素日有徐妙筠监督着练字背书,可还是要谢玉树检查,茂哥儿,安舒和张序之也重新回到了宫里,凤仪宫再度热闹起来。
与此同时,裴青青也传来有孕的好消息,让太后十分高兴,可因为泰宁迟迟没有好消息的缘故,太皇太后板着脸,这份喜悦也打了个折扣,太后对徐妙筠道:“等叔宁娶亲了,我就能彻底放心了。”
徐妙筠笑道:“这么多名门闺秀,还怕找不到好的么?”又对太后道:“我听皇上说,他给仲然派了工部的差事,让他去江南修河道。赶在秋汛前将江南几处年久失修的河道修缮好,还给叔宁派了一个户部核查账册的差事。”
太后显然也听说了,且对这样的安排十分满意,笑眯眯道:“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就该这样帮衬着,要不然伯让一个人,纵然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