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打杀的几个妃子中,有两个是有了子嗣的。父皇心中有怨有恨,曾立誓,与她死生不复相见。
可母后在病重中,流着泪叫着他的名字。
那一夜北风呼啸,长安落雪,卫连姬跪在太极宫殿的白玉阶下,跪了整整一夜。
人与雪天融为一色,浑身只剩僵冷。
没有等来父皇的心软,只等到了风仪殿宫人传来的消息。
贞懿皇后素衣散发,扒着风仪殿紧闭厚重的朱门,含泪而死。
在父皇母后冰冷对峙中夹缝生存的公主,失去了人生唯一的信念,倒在皑皑白雪中。
如此苦痛,不如归去……
公主醉了酒,被梦魇住了,惊厥不止,冷汗淋漓。
公主从亭中吵完架回来后,虽警告了下人不准放驸马进院,但心病还须心药医,青昭还是大着胆子请来了驸马,且知趣地挥退众人。
纪瞻上榻抱住了酒后昏乱的公主,紧紧拥在怀里。
他摩挲着她的长发,温柔的声音如江南晚春里的微风,抚慰过怀里人颤抖的身心:「连姬,乖啊,不怕。」
漫天白雾中,她看到一双清冽的眼睛,耳畔传来有一阵熟悉的轻唤。
卫连姬幽幽转醒。
眸中七分醉意、三分清明,她摸上他脸颊的红肿,迷糊地问:「纪瞻,我是不是打你了呀,疼不疼?」
纪瞻摊开她素白的手掌,轻轻落下一个吻:「该打的,怕你手疼。」
卫连姬贴近他的脸,噘起嘴:「不够,还要。」
纪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这里也要。」卫连姬扯下衣领,露出雪白嫩乳的两点红尖。
纪瞻拉衾被盖住她的美好,柔声拒:「你醉了,今晚不做。」
柔软的身子贴了上来,她往他腰腹下摸:「想要。」
纪瞻捏她粉颊,笑:「白日里你还说……要我滚,这会我碰了你,你明天醒来可不要发火哭闹。」
卫连姬装作没听到,缠得更紧了:「要啊,给我……想了呀……」
纪瞻搂住她的腰,细细的、窄窄的,比之前更清减了。
他道:「病才刚好,又这样贪。」
「我好难受,给我。」是软软求欢声。
见纪瞻还在磨叽,卫连姬眉尖一蹙,似醉似醒:「你到底操不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