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沈玉良一家三口也都是有土地的,土地划分是按人头分的,按理说分家的时候,该把属于他的地分给他,但沈老太一直不同意,加上他又忙,没空回去说这事。
后来,他一心扑在了砖窑厂上,也没把这几亩地当回事,既然现在沈老太提及赡养费,那他就一次性跟她划清界限。
“属于我们一家的田没分给我们,可以,就当是我每年给您的赡养费,耕种多少,土地收多少,粮食你们心里都有数,除去交公粮之外,剩下那么多都归你们,我一分都不要。但请以后不要来找我,也别再说什么赡养费的事,我沈玉良今天就自立门户,以后我姓我的沈,跟你们老沈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老太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一向唯唯诺诺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所以她才总是这么有恃无恐。
可今天她却被吓到了,一面觉得怒火中烧,一面又心痛至极,总觉得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失去这个儿子了。
沈玉良说这些话是在外面说的,在砖厂干活的人都听到了,有些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听完身边的知情人科普后都纷纷力挺他们砖厂老板,平时总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可当妈当成这样的,他们还是头一回见。
沈老太不知道这个局面该如何收场,只能两眼一闭,装晕过去了。
……
首都。
自从在丰平县的任务结束后,裴安就被圈在了家里。他其实属于部队文职,本来一个大好男儿,正正好从军习武,可他是家里的独苗苗,三代单传就不说了,爹妈还早早就没了,真就是独苗苗,被家里祖奶奶看的紧,生怕他去出个危险任务就出事儿了,就让他在部队里面干个文职的工作。
裴安和霍沛不在同一片辖区,他好不容易找了个时间过来看看霍沛,也顺便透口气。
霍沛刚巧休了一天假,他就眼巴巴的跑过来了,进门就道:“沛哥,最近有啥任务能带我一起去吗?我天天就坐在那个办公室里,都快闲出鸟来了!”
霍沛心想这人真是狗鼻子闻着味儿过来的,“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当然了,天天在那坐着,太没意思了,日子好无聊啊。”
“你奶奶不是跟你介绍了几个相亲对象?不打算去见见?”
裴安一听这个,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可消受不起。沛哥,你就带我去吧,只有跟着你,我奶奶才会勉强同意让我出门。”
霍沛是他们大院里这一辈少有的靠谱人,很多各位长辈的喜欢,所以裴安才敢来求他带他一块儿去。
“你祖奶奶年纪大了,要是知道你也跟着我出任务,老人家心里肯定担心你,还不如就留在这安安心心的上你的班。”
“没事的,跟着你出去又没有危险,我也多见见世面嘛!你只要松口同意就行,我奶奶还有祖奶奶那边,我去跟她们说。”
霍沛知道裴安是个磨人的性子,要是不答应他,他能在你身边一直晃悠,嘚吧嘚吧的一直说。
“那你今天回去收拾东西吧,我向上面申请借用你,明天咱们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