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笑道:“算了吧,你们二人今天都是厮杀了几场,想必也累了,就去早点歇着吧,明儿还有仗要打呢!”铁汉大嘴一咧,道:“主人,这算什么,铁汉别的没有,就是有使不完的劲,我跟着主人去,要是那个小魔崽子不怀好意,我就一锤砸他娘的!”
张扬几人不由笑了起来,“好,既然你有劲,那就跟着我们来吧!”一挥手,一道光芒闪过,四人已是失去了踪影。
“这家伙想干什么呢?”张扬看着张帅打开瓶塞,手舞足蹈的模样,不由有些奇怪。双儿沉吟半晌,道:“是不是想向我们住的地方下点什么药之类的,让我们集体中毒,明天死光光,他们不就不战而胜了么?”
张扬猛地想了起来,“双儿,你说得不错,这家伙多半在干这些勾当,想要使这种手段,嘿嘿,在我张扬面前,你岂能成功?”手指在空中划了几笔,一个个符号出现在身前,手掌向下一按,几个符号飞快地向下边的军营沉去,一道禁制无声无息地将他所有的部队全都笼罩了起来。那张帅兀自不知,兴高采烈地布下丹药,念着咒语,将一片片的瘟毒向下面的军营扫去。
铁汉一伸手,将如意混天锤拿在手中,道:“主人,看我前去将这个家伙的脑袋砸个稀巴乱,看他还敢不敢暗中害人。”
张扬却摇头道:“不,不,这样好的计策,我们怎么能坏了他们好事呢!让他回去报功吧!哈哈,如果我所料不错,明日那云中叛军必然会倾巢出动来袭击我们的军营,那时可就有好戏看了。”
那张帅下药已毕,从云层中望下去,朔东军营中仍是一片沉寂,毫无反应,不由大笑道:“睡吧,好好地睡吧,你们再也不会有机会醒来了,哈哈!”一个转身,一道黑光向云中城里投去。
张扬四人悄无声息地回到营帐,张扬对鸣凤二人道:“你和铁汉去将所有的校官以上的统兵将领全体召到中军来,记住,让他们秘密前来,不许惊动任何人,我要马上布置一下,明天,嘿嘿,明天我就让云中叛军冰消瓦解,不复存在。
“好勒!”两人兴奋地向外奔去。
众多的军官接到密令,都是一头雾水,不知主帅这又是玩的那一出,待赶到军营,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不明所以。
“各位!”张扬咳漱了一声,得意地道:“明天我们将大破云中叛军!”
啊?众将都是一惊,从今日的战况来说,不过是半斤八两,虽然斩杀了对方的周通,但自己这方却也是损失了苍颜,对方尚有五万余人,而本军满打满算不过只有三万人马,怎么会有可能毕其功于一役呢?
边关踏前一步:“大帅,不知您有何妙计可以破敌啊?”
张扬点点头:“本帅得到密报,明日凌晨,敌军将倾巢而出,来偷袭我们的军营,嘿嘿,正好趁此机会,我们拿下云中县城,将他们在我们军营之中一举歼灭。”
“众将听令!”
帐下的所有将军啪的一个立正,神色之间立时便得严肃起来。随着一名名将军领到命令步出营帐,刚刚还挤满了人的中军帐中立时显得空空荡荡起来,张扬和双儿以及铁汉鸣凤四人步出营去,眼见着黑暗之中,一支支地军队悄无声息地开出营去,奔向张扬指定的地点,不由得意地一笑,“明天,嘿嘿,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半个时辰之后,张扬的军营之中已是没了一个人影,仅剩下了一座庞大的空营,张扬嘿嘿笑着,一挥手,军营之中忽地多出了满地的尸体,身穿着朔东军队的军装,横七竖八地倒毙在地,营帐之中,一排排地躺着熟睡之中的死去的士兵,无数的马儿也是东一匹,西一匹的死在当场,看着这一场景,张扬满意地点点头,回顾双儿等人道:“我们走吧,明天来好好地看一出戏吧!”
四人一笑,如飞般地奔出军营,张扬回头看着营由,伸指一弹,一道金光射出,已是将自己下的禁制解开,本来被禁制牢牢地遮挡在外面的瘟药如同下雨一般地掉将下来。
“我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做自作自受!”张扬笑道。
天空中霹雳一声,响彻天地,哗啦啦的暴雨浇将下来,将整个云中掩在一片雨雾之中。
这场大雨足足下了有一个时辰之久,雨停之后,云中县城城门大开,一队队的叛军开将出来,在城门外列成阵势,候中手中大刀一挥之下,立时喊声如雷,叛军展开了冲锋,向着不远处的朔东军营猛扑过去。
过程不出候中的预料之外,朔东军营中只到他们冲进军营之时,仍是毫无反应,一踏进军营,候中不由得意地大笑起来,触目之处,遍地都是朔东军队尸体,很显然,张帅的瘟药起作用了,对方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已赢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后续军队一路路地踏进了朔东军营,张帅径直跑到了候中面前,喜滋滋地道:“将军,他们已经全部死光了!”
“死光了?”候中不由有些奇怪:“张帅,你的瘟药有如此大的威力么?竟然连一个幸存者也没有?”
张帅也有些奇怪:“是啊,我也正感到奇怪,以往总会碰到一些生命力特别强悍之人能留得一口气在,但现在他们的确是全死了,难道这朔东军队特别地对我的药敏感么?”
候中心头狐疑,“张帅,你好好地去查看一下。”张帅点点头,刚才冲进营中之时,只顾得上高兴了,却是没有来得及去好好地看一看自己的杰作。驱马来到几具尸体之前,张帅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将军,不对啊!中了我的瘟药应当是满脸满身都长满了痘子,生满了脓疮,但这些人不是这样的啊!”
候中大吃一惊,策马看时,满地的尸体当中却又那里有这样的情形,心中狂叫一声不好,大叫道:“不好,中计了,所有部队,全部退出去!”但此时后军仍在向前拥进,前边的又哪里一时能退出去,一下子便乱成了一团。
轰轰轰,无数的爆炸声响起,那些倒在地上的死尸忽然全地爆裂开来,化为一团团的雾气,将冲进军营之中的叛军包在其中,浓烟之中,大片大片的惨叫声传了出来,候中不由心急如焚,一声大喝,连人带马向外飞跃而出,“后续部队,全部退回,不得再进!”这一下他用上了千里传音之术,场中每一个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才制住了后续部队的涌进。
几里之外,云中县城忽然杀声大起,候中大吃一惊,回头望时,去是看到几条火龙已是攻上了云中城头,不由懊恼之极,“中了对方的计了!”
军营之中,浓雾慢慢地散去,攻进前军的上万士兵一个个躺在地上,辗转呻吟,裸露在外的皮肤是生满了一个个的毒痘脓疮,一阵阵地恶臭散发开来,候中怒极,看到一边惶恐的张帅,不由大怒,一把将他拎了过来,恨恨地道:“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帅惊惶之极,面无人色,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候中一伸手将张帅扔到地上,叹了一口气,心知必是晚间张帅前来下毒之时,被对方知晓,将计就计,将自己引来,可怪自己还以为得计,却是吃了这样一个大亏。
张帅爬了起来,道:“将军,不用着急,我马上就在这里练上一大锅解药,不用几个时辰,就会将他们所中的毒全部都解去了!”
候中叹了一口气,道:“蠢材,你认为敌人会给我们这个时间吗?你看看,云中县城已是被对方攻克了,对方马上就会向我们反扑过来了!”张帅回头望去,在清晨的第一抹晨曦之中,云中城头之上,站满了兴高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