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还买了一杯菊花雪梨茶,师侄在那里吃饭的时候,她就坐在旁边吸溜吸溜的喝,一边喝一边发呆。
她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穿黑衣服的女人,总觉得她和林夏有点什么关系似的,师侄吃的饱饱的,拍拍肚皮,看到谢迟把吸管都咬扁了,好像很纠结的样子,就问她:“师叔啊,你这是在想啥呢?”
谢迟犹豫了一下,把自己之前看到的人还有联系到林夏身上的事说了一遍,师侄揉揉下巴:“感觉不是你想的那样吧,这只……这只团子身上的气息,是老鬼的味道啊,起码做鬼六七十年了才对,你说你看过她的人形,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就算是二十加上六十,那也是八十年了,总不能是她的后代吧?”
“如果是兄弟姐妹家的小孩的话,那也应该是孙子孙女的辈了,长得还很像的可能性很小吧?”
谢迟陷入了沉思,觉得讲得很有道理,有可能真的只是巧合吧,她搓着团子,总觉得没办法把后代这两个字和林夏联系到一起。
她吸溜喝了一口菊花雪梨茶,然后把团子举得高高的:“你之前不会真的有孩子吧?儿子女儿?他们又生了小孩?”
团子:!!!
看到团子急的不停挥舞手臂,很紧张的样子,谢迟又搓了搓她:“好嘛好嘛,我就是猜一猜。”
团子这才冷静下来,但是看起来还是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
她才没有后代呢!虽然别的记不清了,但是这种事绝对不会忘!她只喜欢阿迟的嘛。
团子觉得,自己绝对从很久之前就喜欢谢迟了,要不然怎么会第一次见她,就小鹿乱撞,明明没有任何的记忆,就是愿意投进谢迟的怀里。
团子觉得自己生前一定年纪不大,而且认识谢迟,也有可能是暗恋,反正肯定不可能有孩子就对了!
谢迟喝完了菊花雪梨茶,收拾收拾躺到了另外一张病床上,想躺着看会儿电视,一躺下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的腰了,这才想起来随身背的小包包没拿下来。
她打开包包,把里面的泥偶拿了出来,随手放在了床头柜子上,然后躺下看电视去了。
还搂着一只团子呢,团子超乖的,躺在谢迟的胸口,努力用两只小手手举着手机,一人一鬼在那里看电视剧。
也不知道到了几点钟,反正困了就睡了。
大概到了半夜吧,谢迟睡得正好呢,在睡梦当中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不对,比她反应还快的是那只团子,团子本来窝在谢迟胸口,虽然鬼是不用睡觉的,但是她很喜欢和谢迟一起睡觉的感觉,察觉到不对劲的那一瞬间,团子就跳了起来。
谢迟也瞬间清醒了,她偶然坐起身,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最后锁定在了床头柜上,床头柜上放着那只泥偶,泥偶本来是用绷带紧紧包裹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绷带已经脱落了,泥偶站在柜子上,面朝谢迟。
明明五官都模糊了看不清楚,谢迟就觉得它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谢迟面无表情:“再作妖摔了你。”
她有点起床气但是并不严重,跟邪物可一点都不想客气。
泥偶还是那种奇怪的状态,仿佛在笑似的,谢迟可不讲究什么一而再不能再而三,她连再的机会都不想给,直接把那个泥偶拿了起来,往地上一丢。
眼看着泥偶马上就要落地了,突然有一只白皙的手臂伸了出来,轻轻的捞住了泥偶。
“冤家,人家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怎么这么凶呀。”
谢迟的目光顺着那只手臂往上一抬,接住泥偶的是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纱衣,这种红色的纱衣透明度很高,正常人的话都会当做罩衣穿在外面,里面再穿一个同色或者白色里衣,也是很好看的。
但是她是真的只穿了一件纱衣,因此隐约能够看到其下的玲珑躯体,曲线曼妙,白皙的肌肤被红色的纱衣笼罩,反而显得愈发诱人了。
谢迟就看了一眼,就有两只白嫩的小手捂在了她的眼睛上。
团子如果有眼睛的话,此刻肯定已经在喷火了。
不要脸!
大半夜跑人房间里!还不好好穿衣服!
女人见状就吃吃的笑,笑得娇躯乱颤,此刻如果有个男人瞧见,恐怕眼睛都拔不出来了,还好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男人睡得像猪一样,根本就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谢迟自己也觉得非礼勿视,只是一瞬间忘了该问什么,张了张嘴,又陷入了沉默当中。